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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中毒 不过是个女郎

偏殿。

灯火早明, 荣安太妃身子不爽快,静安王侧妃在一旁伺候,为荣安太妃按揉肩周。

外面传来嚷嚷声, 荣安太妃懒懒睁眼, 抬手往外一指,商宁姝会意, 立刻从旁走出, 让外面的宫婢把人带进来。

老嬷嬷在殿门口堵着, 宫婢辨出哪个是太妃娘娘要见的,向其走过去,另一人则被嬷嬷们带去别处。

“松手!”谢琼不想和扶春分开, 避开嬷嬷们的手,往扶春那边看去, 见扶春已被宫婢推着入内。

扶春四面都有人,她回头去找谢琼, 只听到谢琼的声音, 却看不到她。一只脚抵入门内,宫婢催促伸手推了她, 扶春没法站定身体,跌在了地面。

扶春紧了两口气,手掌撑着地毯要起身时,从头顶落下一声厉呵:“见到太妃娘娘, 还不行跪拜大礼?”

扶春僵着脖子, 作势伏首一礼过后,上面的人似乎对她也无为难之意,荣安太妃声音老沈,令她起身。

扶春疑心不定站起来后, 又听太妃道:“走上前来。”

待她走近,荣安太妃眼光挑剔,扫在她身上一圈又一圈,里里外外透着一股“不过如此”的味道。

扶春任由对方打量,虽不舒坦,但也庆幸遇上的不是别种阴戾手段。

“敢问太妃娘娘,召我过来,是为何事?”扶春忍着嗓音里的颤意开口。

荣安太妃未有回覆,传了个眼神出去,太妃身边的商宁姝出声:“太妃娘娘瞧女郎亲近,想请女郎留下作陪,不知女郎可是愿意?”

亲近、作陪,都是假。

若无今夜强行手段,扶春根本不会来此偏殿中,她们到底想做什么?扶春敛着不安,硬着头皮回话:“太妃既是请我一人,就请放谢氏女郎离开,稍后我自当跟随太妃左右。”

放谢琼回去,让谢琼通风报信,再引来他人相助?

商宁姝暗了眼神,脸上泛起奇怪的笑,怎么可能因她三言两语就真放走谢琼呢。

扶春费心拖延时间。

她和谢琼不见踪迹,待到谢蓉回去一定能够发觉,一旦有人知晓她们失踪,寻来偏殿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虽是这样想,可她和谢琼已离席这么久,为何还未发现?实在不应该。扶春暗忖,只能想到是另外有人将其拖住手脚,使其不得留心她们。

“我是情愿留下陪伴太妃的,可是谢氏女郎来时似染了风寒,身体实在不适,还请太妃娘娘让女郎回去歇息,免得谢氏为其忧心。”扶春再度提出。

这一回她搬出谢氏来说话,荣安太妃总该顾及谢氏三分。

事实也是如此,但荣安太妃的顾虑只有几息,扶春听见荣安太妃同商宁姝交代。

而后见得商宁姝从远处走过来的同时,从腰间解下一块暖玉。她挥手将暖玉摔去铜炉,玉珏碰到坚硬处一下四分五裂,碎在地毯上。

商宁姝毁了暖玉后,目光盯着扶春,慢慢悠悠扬起一声:“大胆。”

“这枚暖玉是荣安太妃亲自赏赐之物,竟被此刁女损毁,还不快快将其拿下。”商宁姝下令,殿内宫婢纷纷按住了扶春的臂膀、后肩。

分明是诬陷!而坐在殿上的荣安太妃一点眼神都没给,老神在在,仿若听不到、看不到这最为鄙陋浅薄的陷害。

扶春彻底确定今日荣安太妃邀请她来元辰宫宴,根本是个幌子。

今时偏殿内的一切,才是她们真正的意图。殿内殿外都是她们的人,扶春不会天真地去质问为何栽赃她。

“你就不必操心谢氏女郎了,还是先想想自己该如何担这罪责。”诞出闹剧,荣安太妃老迈困乏,把剩下来的事交给商宁姝处置。

“宫门落锁前,把该办的事情办成,别留了把柄,落人口实。”

荣安太妃提点一番商宁姝后离殿,回去寿康宫安歇。

商宁姝恭送。

待荣安太妃离去,偏殿内唯她一人独大,她转眸看向被困在殿中的扶春。

见到扶春脸上终于露出害怕,商宁姝狞笑起来,“我与你虽是旧相识,可你对太妃娘娘大不敬在先,太妃娘娘既然把你交给我,我自是不会手下留情。”

“你大费周章,就是为了以这莫须有之事来治我的罪?”扶春被押在商宁姝的面前,脑中不断回想荣安太妃离开前说的话。

倘若商宁姝真的只是为了私仇而联合荣安太妃来“惩治”她,为何要以这等极端隐秘的方式?

既然已经背靠大山,又何必遮遮掩掩,其中定有别的缘故。可这事却不是她问了商宁姝,商宁姝就会主动告知她。

商宁姝眼神一挑,后头就有宫婢端了一杯酒过来。

那宫婢动手生硬,直捷将酒杯抵在扶春的唇边,酒水虽盈亮,里面藏了什么却未可知。

扶春反覆挣了几下,宫婢没能稳住手,酒杯摔落,酒水撒出。

商宁姝见状,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反手从旁边扯来一块帕子,命令宫婢强行看管住扶春,然后商宁姝亲自动手把帕子捂在扶春的口鼻处。

扶春紧紧握着的竹笛已到了手里,却因为传入鼻息异香而使脑袋逐渐发昏发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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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她软在地上,商宁姝似乎还要对她动手,却遭了宫婢违抗。

“……说……要留住……”

余声消残,扶春彻底失去意识,周身浸在深不见底的池渊,只余无形混沌,流云氤氲。

*

大殿内,静安王借故留住谢云璋。与其周旋时,谢二郎发现谢氏女眷的位置空落,心生不妙,立刻遣人出去寻找。

还没得及告知长兄,外头进来一名内侍,扑通一下跪地,向静安王等道出昭明殿内的噩耗:“陛下……陛下吐血了……”

一剎,大殿内赫然震惊。静安王倒是镇定从容,还能稳住情绪让内侍官把话说清楚。

而后殿中诸人才晓得,晚间圣人回到昭明殿后没多久,平庄王过来了。圣人召见,期间还饮了平庄王带来的甘露饮,随后不过半柱香,便受激在殿中吐血而倒。

平庄王在第一时就已传去了太医署,如今正在昭明殿看治。

惊闻昭明殿变故,人心惶惶,谢云璋在这一刻明了,告知谢二郎立刻出宫、回家去,却也是来不及。

外面传来轰轰的响声,紧接着银光大起,守在宫中的皇城卫受到调令而来将设宴宫殿团团包围,只得进,不得出。谢知珩尚未走开,就被皇城卫逼退回去。

“臣奉皇命前来护驾。”这时,皇城卫中走出头领,乃商氏大将军商屹。

圣人性命攸关,正是涉险之际,何来“皇命”?明眼人一概看出商氏大将军不是为护驾而来,而是今朝要变天了。

“眼下要紧的是圣人无恙,大将军却把我们困在这里,难道是怀疑我等谋害了圣人不成?”人群中传来反抗的呼声。

商屹眼利,一下点出那人所在位置,身后两名皇城卫将其人揪出,大将军凌厉剑锋一指,那人就被皇城卫拖了下去。

“我是朝廷命官,你们怎敢!”仍传来不甘的叫唤。

商屹嗤之以鼻,一剑下去,削了那人的发冠,冷呵道:“太医署已断言,陛下病危全因中毒之故,今日出现宫中之人皆有嫌疑,本将军先带此人下去审问,劳烦诸位留在此处,等候本将军审讯。”

商氏大将军此举,何其独断专行,将一滩污水倒在众人身上,借此扣住赴宫宴的所有人。

大司徒称病未至宫宴,静安王与康定王对商氏大将军之言行不置一词,朝臣能够倚仗者唯有中书令。

“中书令,大将军带着皇城卫不去守昭明殿,却来此看守我等,其心可诛啊。”

“且陛下中毒之际平庄王正在,大将军若真为护主,何不先去寻平庄王问讯……”

重重声浪围绕着谢云璋,已有不少朝臣开始猜测圣人中毒与平庄王脱不了干系,更有商屹骤然围困在此,局势严峻,引得人人自危。

重兵把守,商屹不肯松口,纵然是中书令也无可奈何。

谢云璋将他们劝了回去,朝臣各有不安,但为今之计,只有等待圣人清醒,除此外别无它法。

待朝臣走远,谢云璋叫来谢二郎,与他附耳说了两句话。

谢知珩得其授意,悄然没入人群中,设法施行长兄之计。

另一边,静安王笼络住数名老臣,仔细担保大将军无二心,留困在殿中只是暂时的。

稳定局面后,皇城卫过来找他,商屹要见他,萧诚安抚下老臣们,临走时特意去看谢云璋,见他此情此景还能举杯轻啜。

萧诚脸色一沈又一冷,绕了一段路,走上前去,萧诚森冷着声开口:“没想到中书令大人还有此闲心。”

谢云璋抬眼一顾,平静说道:“太医署很快就会查明圣人因何中毒,清白者自清白,不过一刻窘境,何必徒生惊惶。”

萧诚紧瞧着他,不知他这般自信笃定是从何而来,不由心起狐疑,但萧诚没有显露。

嘴角扯动笑意,萧诚低沈了声音,“本王劝中书令大人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谢云璋思量着谢二郎所行之事,又听萧诚蓦地说道:“如今谢氏女眷都在本王手里,只要本王愿意,可放她们回来,也可……”

萧诚顿住,此刻再去望谢云璋,其面上已是冷寒一片。萧诚这才满意移开目光,轮椅滚动,于众人中走出大殿。

此次趁在宫中,谢氏不便行施,将了谢氏一军。如此便更要乘胜追击,将今后朝堂局势彻底掌入手中。

商氏大将军在外候着,见静安王出现,向他禀报在昭明殿内的平庄王要求面见他。

入了深夜,眼瞧天色又有平落大雪之意。静安王一句:“不见。”由宫侍推动轮椅走开。

商屹还有心留下,跟了两步路,更敬着些问:“不知小女在王府安好否?”

提及商宁姝,萧诚不给好脸色也没拉着脸,她父亲到底是他的助力,尚且值得他提一声。

“过些时日本王陪侧妃归宁,想必届时大将军便能定心。”

爱女身在他人屋檐下,商屹得此承诺,也只应下而不敢再多加探问。

虽说封锁宫闱,禁令出宫,静安王却在皇城卫的护卫下离宫回府一趟。侧妃深夜过来,却不是为了荣安太妃叮嘱的早日开枝散叶,反而怒气冲天。

离得掌大权越近,萧诚心中越是焦躁烦闷。商宁姝此时来,无疑是在触他霉头,更不要说她一张嘴就是在质疑他的决断。

“为什么不让我动她?杀了她,以绝后患……”商宁姝逼问,红着眼睛看他,显然在他回府之前,已经发过好大一通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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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弱女,能有何后患可言?”萧诚不耐烦地回道。

“本王给过你机会,他们回京之前的那批刺客,不正是你亲自挑选送出去的?那时没杀成,现在本王另有主意,就请你牢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要对本王指手画脚,多加干预。”

什么身份?

他是在说,她现在只是依附于他的静安王侧妃的身份?

“难道不是你偏要求娶?还能是我非要嫁你不成?”商宁姝连声问道,一声更比一声近乎逼问。

“你一介戴罪之身,若非是本王途径方泉寺,见你受寺众欺凌着实可怜,才请太妃在圣人面前多以善言,不然你以为自己如何能够出得了那方泉寺?”萧诚重提旧事,毫不客气地撕开商宁姝的旧伤疤。

现在得了自由,忘了恩情,赫然乖戾之辈。

若非其父能受重用,萧诚为了稳住商氏才许以其侧妃之位,否则萧诚根本不容此女入眼。

商宁姝脸色变了又变,本只是想向他讨个说法,没想到萧诚这样不给她留情面。

商宁姝亦忍无可忍,“静安王府姬妾成群,难不成我愿意被你那群女人追着喊‘侧妃’?如今我要杀个人你都不允。早知今日,当初我宁愿在方泉寺被磋磨至死,我都不会劝说我父为你做那等畔弒之事。”

听其提到要害,萧诚一下拔出嵌在轮椅左侧的弓弩,直挺挺对准了商宁姝,见她躲闪而逃,萧诚沈着面孔扣下弓弩,箭矢飞速一声击打在木柜上。

萧诚没想取她性命,这只是一次警告,“一日不成事,便得一日谨言慎行。别再让本王听到方才那番话了,若还有下回,本王不在乎弓弩下是否会多出一缕亡魂。”

话音落下,萧诚让她滚出去,商宁姝纵然心有不情愿,却还是因萧诚执弓弩之举而生畏惧,连忙从角落里爬起,推开门一鼓作气往外跑。

院外白雪厚重。

王府婢女的见侧妃失魂落魄从静安王院中出来,个个吓得跪了地,不敢多看一眼。

宫中因圣人中毒一事极不安宁,皇城卫更将一众赴元辰宫宴的朝臣扣留。

次日,天清明亮。

以康定王为首,向商氏大将军提出了抗议,康定王要入昭明殿见圣人。

皇城卫所奉本就不是御令,而康定王身为皇子殿下,如今圣人危亡,为圣人之子臣,康定王合该面圣。

可商氏大将军亦态度坚决,百般阻挠,期间由中书令言及利害,引得朝臣间争议沸腾,商氏大将军实在无法,才给康定王放行。

不过一夜,就听闻康定王入昭明殿一事。

萧诚心里暗恨萧序没有按照先前约定隐而不发,反而要出面坏事。更痛骂商屹无能,不能放出任何一人,现下却让萧序脱身,简直就是酒囊饭袋。

不必多想,也知道是谢云璋所为。明明已经让人对他严加看管,却还是叫他钻了空子,也不知他是使了何种手段,才令萧序生出动摇之心。

一个商氏大将军还不足够,萧诚提笔书了一封信,加急送出。而后在进宫之前,特意去见了一人。

……

房间内是一片黑。

扶春早已清醒,可她完全不能分辨自己身在何处。

烛火、炭盆一概是没有的,夜里时只听到外面细密的雪声,房间里是一片冰冷与黑暗。

一夜过来,扶春冻得手脚冰凉,天明之后,房间内仍然不见光线。这时她才想到,她身处的这个房间里的所有门窗都被遮阴布罩住了。

遮阴布一向用在夏日,避光避热,现在却用在这间房外,拢住所有的光亮,不让她瞧见事物。

扶春不知道自己在哪,一醒过来,她就呼喊过,可是没有人回应,除了雪声,再没有其它声响。

“有没有人……”

黑暗、寒冷,带给她精疲力尽和虚弱憔悴,扶春伏在门前,地面是板砖,冬日里只余一片冷冽。

隔着门缝只有一层黑黝黝的遮阴布,再看不到旁的。

扶春闭了闭眼,此刻天地俱静,雪声在她耳中分外突兀,一声一声如刀剑铿锵。

逐渐沈重,直至在门前停下,扶春才突然醒觉,不是雪声,是有人来到。出于求生的意志,扶春拍打房门,牵动外头的遮阴布一同作响。

而后不过多久,外面的人破开了这层黑布,一片白光透过缝隙进入扶春的眼中,久未接触光亮,眼睛一时有了刺痛之感。

扶春缓了缓,重新睁开眼时,外面的人拿着砍刀落下,一下一下劈在门锁上,声音响亮。

门从外被打开的同时,扶春踉跄起身,见到来者,扶春却没再敢往外奔去,反倒惨白着一张脸,软着腿向后退。

轮椅进来以后,萧诚反手关上房门,房间重新陷入昏暗,不过比先前完全黑暗要好上许多。

萧诚打量着她,看她畏缩在前,不由得冷着神情一笑。

“早就提醒过女郎,莫要与谢云璋走得太近,现在好了,又落到本王手里了,女郎猜猜这回,本王还会不会心慈手软,放你一马?”萧诚绝不只是在恐吓。

扶春看见了,在萧诚的轮椅旁边有弓弩随身而行。

上一次,萧诚就是用这把弓弩重伤了谢云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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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春没力气说话,一味盯着他看,俱显警惕与担忧。

萧诚扶动轮椅过去,将她逼到角落里,以轮椅的支架堵住了扶春,他能看清她因为干涸而裂白的双唇。

又抬眸瞥见扶春发间的玉钗,萧诚在极近距离的情况下面朝她抬起了弓弩,稍微调动,将箭矢的尖端对准。

——静安王要杀她。

念头渗入四肢,扶春惊恐想到,她就在静安王面前,这一箭下去静安王一定能射中她。

同样,他也离她很近,很近。

萧诚对准玉钗,准备按下弓弩射击,却不料正是此刻,扶春突然抬手,一眨眼的功夫,萧诚便觉右手手臂作痛,紧接着滴答滴答,落下冷艷的水润。

也因为她忽然生出的抵抗,萧诚的手被她撞了一下,弓弩歪过去。

等他想将这一箭射出时,却先看到自己浸染火红的右手。

而扶春正颤抖着把握一只竹笛短刃,上面也有血水流落。

萧诚神色莫名的抹了一手血,冷腥气息溢出。

扶春于危难时伤了静安王,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于是趁萧诚吃痛,也不顾得什么体面,翻身踩过轮椅支架,爬了出去。

意识到扶春究竟都做了什么的时候,萧诚怒不可遏,径直把弓弩朝向她。

可是扶春起身就往外跑,萧诚来不及转动轮椅调适方向。

听到踉跄的步子一点一点远离,萧诚阴冷面孔上的表情坚忍又屈折,他捂了下右膝,最终定下心思。

扶春此刻能有一丝反抗的气力,全因对生的渴求。

她竭力跑至门前,乌发飘散在身后,将要推开房门,往天地外奔去,一支利箭穿过头发擦着她的脖颈射到了门框上。

箭身颤抖嗡个不停,扶春侧边的颈项灼痛,有黏腥的液体滑入衣襟……

“找死。”

萧诚舍了轮椅,衣袍之下的双腿笔直站在她身后,尖利着眼看她。

扶春之后忍着疼,推开了门,外面守着一众侍卫,她出不去的。

寒风袭面,外加不久前生死一线致使心房速动,扶春身体透支,眼前没入黑沈,软下身摔在雪地里。

萧诚抬腿,脚步僵硬地走过去,靴子踢开她手里紧握的竹笛短刃。萧诚让侍卫把拾起来,顺带拔下玉钗,当个见证带入宫里到时给那人一瞧。

侍卫却楞在原地,惊讶看着可以正常行走的静安王殿下。

萧诚一个冷眼横过去,侍卫们才有动作,按照他的交代,把东西带走,至于晕过去的人,谁都没有过问。

*

竹笛和玉钗,两样皆交付到青年手中,他认出这是属于她的。

竹笛上有凝固的血迹,谢云璋按紧的指尖微微发白。

掌心托着微凉,俄而,他将它们收入巾帕,收紧。

萧诚递来此物,就是在明晃晃地以女郎之性命来要挟他。

不待谢云璋出言,萧诚先冷着脸,声声震聩:“不过是个女郎,不值当为她而舍家国计……这种谎言,中书令不屑说,本王也不爱听。”

雪幕未歇。

六出花迎面展开,坠落在谢云璋的眼睫处,几度起落间,一粒雪酥融为一星盈盈。

“殿下想如何?”谢云璋问。

“本王只要中书令的一句话,就会放了她。”说话时,萧诚下意识摸向受伤的手臂,那方仍有痛感。念及女郎可恨,萧诚不免心思更沈。

谢云璋让他继续往下说。

萧诚道:“待圣人醒后,劳烦中书令在圣人面前力保本王有护卫帝躬之勋德。”

“待圣人醒来……”谢云璋重覆了他的话,字里行间,意味分外不同。饶是如此,谢云璋没有立刻答覆萧诚先前所言。

萧诚不懂他为何忽地迟疑,直至北面来了人,内侍官跪倒在萧诚面前,痛哭流涕。

萧诚预感到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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