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7章 顾家 今后不再姓孟  施施啊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更快章节推荐: 坐着看小说网【高速更新_www.zuozhekan8.cc】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

第57章 顾家 今后不再姓孟

将宋郡行籍仔细查阅过后, 根据扶春所知道的信息,这些行籍里面能对上年纪的仅有几张而已,这仅剩的几张里也未必就是扶春外祖舅父的顾家。

次日。

扶春从府衙拿到更详细的资料, 里面记录这几家从前在宋郡时以何谋生、有无获罪等情况。

细密分辨过后, 皆不是扶春外祖家,一筹莫展之际, 扶春想到回孟家询问孟父。

因扶春年幼, 所以对外祖一家印象不全, 而孟父不仅见过外祖舅父,也与他们打过交道,理当对顾家之事知道更多。

虽不情愿去见孟父, 可事情总不能就这样一拖再拖。能找到顾家当然最好,不能找到扶春也得另寻它法, 完成母亲遗愿。

午后。

扶春出门前同谢云璋讲了一声,他起身有意陪她同往。

“没关系, 我和芸姑一起去就好。”扶春婉言推拒了他的相伴。

现今她和谢云璋之间的状态微妙, 她不想把事事都在他面前剖析无疑。

谢云璋望着她,而后略微颔首, 目送扶春离开客栈。

扶春往孟家去。

孟家因前些日子何氏下狱,门庭冷落,一派沈寂。

扶春入内。

刚好碰上一群人从院里面走出来,为首的是一名五大三粗的婆子, 身后跟着几个小丫鬟, 观其衣着,赫然不是伺候在孟家的仆人。

她们气势汹汹而去,和扶春擦肩而过,扶春没有在意。

她打听了孟父所在, 过去寻找。还没有见到孟父,先听到女子凄厉的哭嚎。

因这哭声太过惨烈,扶春在门前迟疑片刻,她看了看在身旁的芸姑,稍微松心,和芸姑一道进去。

屋内。

孟父坐在前头,旁边是捏着帕子,眼泪掉个不停的孟玉茵。

“我早说过宋家不是个好归宿,偏生母亲不相信。这下好了,家里一时落难,宋家人立刻过来落井下石,好像我母亲真是杀人凶手一般。”说话间,孟玉茵愈加感到不忿,一下把手边的退婚书撕碎。

碎纸洒在地上,一枚页角掉落在扶春的脚边。

孟玉茵视线随意掠过,就望见站在门口的扶春,她紧咬着牙,奋而起身上前推了她一把。

“你还来做什么?你都已经把我母亲陷害入狱了,你还敢回来!”孟玉茵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手。

扶春一早警醒着,不让孟玉茵碰她,且芸姑也在一旁,混乱中芸姑掐住了孟玉茵的腕子,用力甩到一边去,孟玉茵手腕生疼,也不敢再有动作。

她今日过来不是为了与孟玉茵争论何氏究竟有无罪责,扶春特意避开孟玉茵,往孟父处去。

孟父见她来到,先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见只有一名婢女,脸上表情瞬间变得不耐起来。

“往后家里无事,不必回了。”

她当然不想来。

扶春心思更冷,找了一处地方坐下,准备和孟父谈一谈顾家的事,却被另一边缓过来的孟玉茵插了话。

“父亲您还看不明白?她知道我被宋家退了婚,根本是回来看我笑话的!”孟玉茵跑到扶春面前,一脸的憎恨,碍于扶春身旁有帮手,这一回孟玉茵没有再轻易动手。

扶春看了孟玉茵一眼,觉得她莫名其妙。

她连她何时订婚都不知道,现在退了婚扶春更是毫不知情。

扶春看她笑话?

明明是她自己在说玩笑话。

扶春未曾理会她。

“我是想来问问,这些年我外祖父,顾家可有人来找过我?”扶春言简意赅,看向孟父。

孟父皱起眉头,不答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这么多年不见外祖父,我总归是想念祖父祖母和舅父的。”扶春如此说道。

', '')('

孟父不想正面回覆,含糊说道:“自从你母亲故去那年后,顾家就再没有人来过,谁知道他们现在在哪。”

孟父的回答尚在扶春意料中,扶春来此本就没抱有一定能知晓顾家如今身在何处的期待。

扶春再说:“我那时年纪小,少听闻也记不住他们的名字,您总知道我外祖舅父一家的名讳吧?”

若孟父将此告知她,她再按着具体的名姓四处寻觅,总该能找到有关顾家的行踪。

可是孟父反覆抬手饮茶饮了三遍,最后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你也说了,过去这么多年了,谁还能记得那么清楚?”

孟父言下之意,就是不知道。可是真不知道,还是明明知道却故意不告诉她?

扶春沈默片刻,道:“我只是想见一见顾家人,您有什么不能说的?”

孟父摆了摆手,避重就轻,“你想找到顾家人不假,可是顾家人如果真惦念着你,这些年怎么不见他们来家里?还找他们做什么,自己家里人都顾不住,还去管别家。”

孟父一通忽悠面不改色。以前的事情就不谈了,现在他怎么可能让顾家冒出头来?

他早看出来扶春这孩子心思不在孟家,若真让她找见当年的顾家,更不会给他这个父亲半分眼色。

况且现在见到她和谢氏长公子情谊不浅,日后万一有寻获荣华富贵步步高升的机会,孟父没道理要把这机会让出一半分给顾家。

即便知晓顾家的存在,孟父也决不肯松口告知。

扶春再三追问,孟父依然装傻充楞,摆着一副无可奉告的态度,坚决不把顾家的事告诉她。

扶春心里有气,却也无可奈何。孟父如此紧着嘴巴不告诉她孟家的事,事出反常必有妖,扶春另外有了盘算。

离开孟家之前,扶春向孟家的家仆问了以前侍奉在孟家的老管家现在如何,从家仆嘴里问到话,扶春备了些薄礼去找人。

老管家年纪大了,和家人一起住在三乔镇的后街巷中。

扶春敲门,是一个中年妇人来开门,表明来意后,扶春见到以前在孟家的老管家。

扶春提到顾家后,老管家定神想了一会儿,想起来确实有那么几件事。

“大姑娘怕是记不得了,先夫人去时,顾家着人来,要把大姑娘带去顾家看养。老爷觉得此举失了颜面,没有答应。”老管家说话很慢,对往昔之事,娓娓道来。

“还有一件。后来的夫人进门后,顾家大爷过来看望大姑娘您,姥爷那时候不在府里,新夫人掌事,听说顾家来了人,没让顾家大爷进门,也不叫大姑娘出去见一面顾家人。哎……”老管家嘆气。

陈年旧事,如今再提,恍如昨日。扶春心下了然,原来孟父同她所说,尽皆都是不实之言。

“那您可知道我外祖一家后来如何了?”扶春再问。

老管家却在这时摇了摇头,“先夫人走了之后,老爷和新夫人不让顾家人见大姑娘,顾家倒是每年往孟家送礼送银两,只是从五六年前起,就只见银两不见顾家的人来了,后面的事老朽就不知情了。”

从老管家这里听到过往事后,扶春忧心沈沈回到客栈。

前头按照二十年来寻顾家,现在得知顾家于五六年前才彻底没了信,时间上倒缩短了一大截。

只是顾家的音讯仍然不多。

回去客栈时,谢云璋站在窗前,手里正捻着一张纸条。看过便笺内的内容后,谢云璋随手放进了炭火炉内,一时沦为灰烬。

俄而,註意到扶春回来。见她眉宇间愁结未散,谢云璋便知晓她这一程无功而返。

因谢云璋开着窗,屋子里面透着股清冷之意,扶春坐在靠近火炉的位置上,手里裹着汤婆子来暖手。

“不论何事,都可与我说。”谢云璋坐到她身旁,静望着她。

扶春心里堵着一道忧愁尤甚的情绪,听他开口,扶春一股脑地把来龙去脉讲给他听。

说完之后,她方才觉得自己过于急躁,且将心底的负面情绪通通留在言语间,传递给了他。

谢云璋听罢,手里的火钳挑着炭,火星明亮的同时从盆中传来劈啪声响,尤其脆耳。

扶春被这声音引去望了一眼,看到火盆四周围着一圈栗果,因被炭火烧灼,栗果壳颜色发深发亮。

谢云璋用火钳将其一一夹出,放在一旁晾了一会儿后用细利的小刀破了口递给她。

扶春从他手中接过,默默剥开栗果,果肉澄黄温热,扶春轻轻咬下。

“会找到的。”谢云璋望着她,轻声说道。

……

事情迎来转机是在扶春第二回去的孟家时,她想到母亲留下的物件尚在孟家,她想再去看看,或许能从其中找到更多。

马车刚刚停住,扶春坐在车上,远远便瞧见孟家门前站了一列人。外面的人想要进去,孟家的小厮不让人入内。

', '')('

扶春瞧着奇怪,从马车上走下来后,在极为混乱的争吵声中,定睛望见了站在前头的中年男子。

身形清癯,面容有三分熟悉,扶春顿住脚步,一时间忘记上前。

孟家之事近来在宋郡传的沸沸扬扬,据知情者所说,是与孟家的大姑娘有关。

顾鹤山一听到这个消息,连夜从三乔镇的隔壁城镇赶过来,于今日午后抵达孟家。

然而孟家的小厮早受了吩咐,一定不肯让他入内,顾鹤山知晓失联多年的外甥女就在孟家,亦不肯离去,在孟家门前与小厮理论。

争得面红耳赤之时,从旁传来一道女声。

“舅父?”声音里饱含疑惑,扶春满目好奇地望着顾鹤山。

顾鹤山听到声音后立刻回了头,见到扶春的一张脸,十分肖母,“你,你是……”

扶春得了顾鹤山的回应,赶忙与其相认。

确认来者身份,顾鹤山意料之外见到外甥女,亦作惊喜。不再逗留于孟家门前,往身后看了看,叫来一名妇人。

“这便是扶春?”妇人上前,欣喜望着面前的女郎。

扶春观其样貌,以及与顾鹤山之间的细节,试着唤道:“……舅母?”

顾夫人当即应下,笑了起来,“好生伶俐的孩子,第一回见面便是如此机敏。”

顾鹤山夫妇与她道明了这两日专程赶路而来,就是为了见她。

见扶春并非十分安稳的模样,顾鹤山想到往先多年都未曾与她一见,对他们的疏离也是常事,心中更感酸涩。

六年前,顾家在生意场上遭了难,不得不离开三乔镇。临行前顾家人请求孟父,让他们见一面扶春再离开,孟父本没有肯与不肯之说,是何氏不答应。

顾家不能将扶春从孟家带走,就註定不敢和何氏翻脸,临行前顾家留下一大笔银两,宽望何氏今后能够善待扶春。可后来却与孟家所盼望的大相径庭,个中艰辛如何,也不必多言。

顾鹤山没有把顾家当年的难处告诉扶春,与她表达了亏欠之意,以及今时来寻她,是想将她带往如今的顾家见一面外祖。

于扶春而言,不论是孟家还是顾家,对她都不是十分的温情。

可是因为母亲的缘故,且她费尽心思寻找外祖舅父一家,而舅父也能有此心此行来找到她。

扶春倍感亲切的同时,也怀着一寸的谨慎,真正能够确认顾鹤山是她舅父的,是顾鹤山与她讲述他与母亲从前的事情。

扶春当下心生动容。

顾鹤山夫妇一路风尘仆仆来此,扶春将顾家人带到自己目前居住的客栈内,然后请顾鹤山夫妇坐下,拿出了母亲亲手提笔的和离书。

“这是我母亲的遗愿。”扶春说到这里,低垂下眼眸,显露出忧伤。

顾鹤山展信看完十二年前长姐的绝笔后,心有恸楚。

“我不知道,当年我不知道……”顾鹤山拿着信纸的手指打颤,泪水横出,“若我知晓阿姐是此心意,十二年前我就会带着阿姐和你一起离开孟家。”

扶春听到舅父说的话,亦愧疚的低了头,怪她年纪弱小人也太过无知,她明明已经瞧见母亲逝去前的决绝,却无法替母亲昭明所愿。

十二年过去,让母亲还要在另一世中背负孟家主母的头衔。

顾鹤山迟了如此之久,才得知长姐的遗愿,顾鹤山镇定心绪,告诉扶春一定会帮她完成。

然而顾鹤山仍有顾虑,“若是十二年前,我可携姊离去,也能将你一起带走。可时移世易,你已是双华女子,若在如今之际父母和离,然后定然会对你的婚事有影响。”

扶春立马摇了摇头,“如若可以,我倒情愿我只是母亲的女儿,而非孟家的子女。”

扶春不在意舅父所说的耽误。

迟了十二年,遵循母亲的心意,为办成和离之事,再如何都好,只要能遂母亲心愿。

……

顾蕠当年留下的和离书只有半张纸,一纸信中内容全是对与孟父的这段婚姻的失望与绝望。

若凭此残缺的和离书走官府和离,恐怕不见能有成效,于是扶春与舅父商议,去孟家向孟父说明,以期孟父能够主动认下。

如此是最好,如若不成,最后只得走官府处理。

孟父见他们不知从哪儿拿出据说是顾蕠写的和离书,只觉荒谬无比,一个死人,怎么可能?

“且就算这和离书是亡妻亲笔,和离者,和而离之。我不答应,就没人能让我与亡妻和离。”孟父被面前女儿携舅,要帮着已故母亲与他和离的这一出,气得吹胡子瞪眼。

“逝者为大,这是我长姐的遗愿,当年长姐因何在离世之前誓要写此绝笔书,孟家老爷应该最清楚。”顾鹤山冷道。

', '')('

若非是孟父行为不端,伤透了长姐的心,长姐又怎会在病中郁郁寡欢,致使病情越加严重,到最后更是写下这纸诉说怨恨与心灰意冷的和离书信?

孟父被顾鹤山一通话说得心虚,且现在顾鹤山与扶春见过面,扶春也该知道他瞒下的事。

眼见不论如何孟父都不肯答应,扶春索性换了一条路子同他走。

“今日算我与舅父不是来提为母亲和离之事,那就说说别的罢。”扶春话锋一转。

“这些年顾家为了照看我,而往孟家送入银钱,整整十二年从未断过,可我却一两银子都没见过。好,这些年就当做是您在为我保管,现在我已经长大,父亲,如果你真的是我父亲,是不是此刻就该把那些银子拿出来还给我?”

这是扶春最后一声,管他叫父亲。扶春让他还钱,可是扶春知道他一定拿不出来。

不仅如此,扶春还考虑到孟父还会佯为不知。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扶春又补充说道:“这十几年顾家每一笔银两支出都有账目可表明,如若您不承认拿了顾家的银子,大不了咱们去一趟官衙,让专人来分辨账本真伪,来为顾家为我正名。”

她这几句话直接让孟父哑然无声,孟父想要借以推诿的话直接被堵死,扶春等人的态度很明显,要么应了与顾蕠的和离书,要么就偿还那一大笔银两。

那么一大笔银子,扶春一厘一毫都没碰过,而它们最后流向了何处,扶春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经过了孟父落在了何氏的口袋里。

何氏向来不是勤俭的主,孟家各处开销极大,尤其还要精心养育孟玉茵这个女儿,花钱的地方更多。

孟家本就没有什么积蓄,孟父的月银单薄,现在让他拿出这一大笔银子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孟父脸色铁青,“你竟敢伙同外人来欺凌你的生身父亲。”还钱还不了,只能硬生生靠转移话题来避而不谈。

扶春把一封完整的和离书递了过去,扶春不怕孟父气急了撕毁,给孟父的那是舅父对着母亲遗书一字一句写下的,并且补全了和离书的后半段:“无念于旧情,不覆见于他朝。”

孟父真心气的要将其撕碎,可是扶春冷不丁提醒他,“您是决意要还钱了吗?”

致使孟父停了动作,手里的和离书撕也不是,不撕也不是。

等了一会,扶春不想再等他决定,看向顾鹤山说道:“舅父,先前我劝您不去官府报案,是顾念两家情面,但是现在看来,我的顾及是不必要的。咱们还是往官府去论一论,这些年顾家究竟送了多少银两来孟家,孟家老爷又到底私吞了多少。”

眼看这一对舅甥转身就要往外去,孟父大惊失色,连忙叫人拦住他们。扶春顺势停了脚步,回头看他,“您想好没有?”

和离不想和离,还钱又还不起。前者与其说是不愿放弃与顾蕠的旧情,不如说是借着顾蕠,令其不着调的女儿和孟家绑定,将扶春与孟家系于一身。

然而现在孟父左右都无法抉择,和离他不情愿,可是还钱却是掏空了他都拿不出那么大一笔银两。

偏偏扶春还拿官府说事,万一真闹到官府处去,孟父前些年好不容易谋到的职位,怕是也不能保住……

“和离……和离!”孟父咬牙,从旁夺过笔来,在一纸和离书上签下名字,按了手印。

做完这一切,孟父手一扬把合理书抛下了地,纵然与顾蕠的旧情能够一笔勾销,可是与孟扶春的血缘之亲,却是事实不可能消除。

只要他活着一天就是她一天的父亲,理法人情在前,她孟扶春不能不认!

扶春捡起落笔完整的和离书,终于能够松一口气,她将母亲的和离书交给顾鹤山,告诉舅父母亲身后物在孟家的仓库里,请舅父带走和离书的同时将那些也一起带走。

顾鹤山应声而去。

而扶春则在顾鹤山离开后,在孟父紧盯的眼神底下,从袖中摸出一张以血为墨,早已写成的断亲书。

“母亲要离开孟家,我也会跟着母亲一起。”说话的同时,扶春把纸血书放在了桌上,“我与舅父商议过了,离开孟家之后我会改姓,今后不再姓孟,就此别过。”

甫一说完,扶春转身就离开此处,身后孟父错愕震惊不已,没想过她一向闻声忍气,会做出这等决绝之事。

实在大逆不道!

孟父刚想训斥,却因极度愤怒,一口气没喘上来,干瞪着眼盯着扶春离开的身影,晕厥过去。

……

离开孟家,扶春落得个一身轻松,顾鹤山也将母亲的身后物通通带走了。扶春的两桩心事终得结果,顾鹤山希望她能回顾家,扶春想到还留在客栈里那人,暂时拒绝了舅父的提议。

“待我处理好这里的事,就往外祖家去。”扶春先送了顾鹤山,随后回到客栈找到谢云璋。

这些日子谢云璋一直静静等在这里,她不需要他出现,他便不会出现,直至她过来。

四下无人时,天际难掩晦暗,扶春站在屋檐下看着他,轻声:“谨章……”

谢云璋回头,见她动了动唇,未过几许思量,他颔首,再度答应。

',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