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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孟家 绝不会放开你

与谢云璋相亲相近, 扶春冰冷的身体由此得到舒缓,也渐渐不再陷于恐慌。

感受到面前的他是真实存在,扶春闷着声音, “你离开之后, 他们都说你已经……”

想到这里,扶春藏于内心深处的忧虑不知不觉显露。

比起陈述过往, 扶春更想关切地问他一声, 是否受伤。

可扶春拧着情绪, 即便在此亲密程度下,她也不愿主动探出这一步。

扶春没有松口。

而谢云璋似乎她听出未尽之词中,潜藏的情感为何。

垂眸之际, 蓦然嘆息。

“我没事。”谢云璋的左手自她后背往上移动,轻轻拍着她的后肩, 告诉她,他的安康。

因他这一举动, 扶春心底滑入一抹暖流, 鼻翼间萦绕着他的气息,难解难分。

危难过后, 她疯狂跳动的心臟,在谢云璋的安抚下缓缓恢覆常态。

随行的侍从过来禀报,扶春这时才望见前方有不少人在。

她不好意思再与谢云璋维持这般亲密姿态,意欲从他怀中抽身时, 谢云璋起初没有松手, 扶春小声让他放开,他才放手。

扶春走到一旁,安静地听着谢云璋与侍从的对话,没有太在意。惹她註意的反而是雪地上残留的几点殷红, 艷血宛若红梅。

对崔少游,扶春一定一定下了死手,可是崔少游……

扶春想到不久前,他在她面前,眉眼间展露出莫名的情态,以及崔少游到最后都没有狠下心,将她推下这方山崖。

扶春实则已有心想到,崔少游气势汹汹、态度恶劣,但或许只是想吓唬她,没有真的要她偿命。

可现在再想这些已是晚了,何况扶春没后悔刺伤他,只希望伤口不是极端的致命,他得活着。

另一边,谢云璋已和侍从交代清楚,往她这里走来。

扶春望着他,发现他左臂的怪异处,不免问他,“你左手怎么了?”

谢云璋一直没有抬动过左臂,就连放在抱住他时,也是在用右手抚慰。

左臂因脱臼而有麻木肿胀感,现在经由扶春提及,谢云璋才感到一丝刺痛。

早先有医士瞧过他这处伤,说需要时日静养,更要多加註意。关节脱落,伤情可小可大,若牵动伤及神经脉络,则后果严重。

谢云璋只告诉扶春前头一句,“没有大碍。”

“真的?”扶春又多问一声。

谢云璋神色如常,语声平和回应:“真的。”

扶春虽还有担心之处,但谢云璋信誓旦旦,她也不好再追问。

此时那边侍从已将一切打点妥当,告知谢云璋后,谢云璋尚能活动的那只手牵住了扶春。

“我们回去。”谢云璋道。

扶春跟在他旁边走了两步,问:“返回凉州城?”

谢云璋摇了摇头。

他早已将利弊摆在薛俨面前做选,又因外力受此一难,若再死心眼地留在凉州,恐怕还会特意为他设下难处。

“该回上京了。”谢云璋得回到争斗的漩涡中心,只有回到那里去,才能解决一切事端。

凉州城内有一个阴晴不定的凉州牧,扶春当然不乐意回去。

他们从上京而来,现在谢云璋告诉她,他们要回去,扶春脚步迟疑,倘若她有的选,她也不愿意回上京。

心思如此,脚下步伐更是顿住。扶春停在谢云璋的身旁,她低垂着眼眸,直至谢云璋回头向她看来,问她,“你不想跟我回去?”

扶春这时才另有反应。

“嗯。”她的声音更低弱,仅这一字过后,扶春再没有出声。

谢云璋紧握着她的手,松了。眼里瞧着低眉垂目的扶春,谢云璋脸上露出了失落的神色。

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可惜扶春未能抬头相看,否则她一定能清楚的知道他因她的动摇,生出了怎样的清冷落寂的情感。

“哪怕到了今日,你也不愿。”俄而,谢云璋轻声道,字字点中她的心思。

从始至终是他强迫,强行将她束缚在身边这么久,却依旧未能打动她的真心。

谢云璋唇边起了一抹自嘲的笑,“你想离开,可你知不知道,我绝不会放开你。”

“我知道……”扶春缓慢回覆。

“明知如此,为何还要在我面前说那样的话?”他不会允她离开,她但凡走一步,谢云璋都会千方百计将她捉回。

扶春沈默了下,坦诚说道:“因为这一回,我没想要逃。”这话说的比先前要有底气得多。

谢云璋尚且没有深究,蓦地听到扶春问他,“大表兄,你在害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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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谢云璋微微凝神。

“你有那样多的手段可以找到我,为什么还要担心我会离开?”

许是觉得“害怕”这个词,不适用于谢云璋此人。扶春改了语气,只将谢云璋的态度称为“担心”。

谢云璋望着她的目光深沈,他向来能言善道,舌绽莲花,却在扶春的这一问上迟迟不语。

反覆思索过后,那是一种飘渺焦心的感觉,时而觉得愉悦,时而又能搅弄天翻地覆。

而谢云璋分明清楚,那不是害怕,也不是担心。

那是一种确信,确信一旦交还给她能飞的双翼,她一定会挣脱囚笼,往广阔天地而去。

最初,她就没有打算为他而留,在她心里,他的身边不是首选,她有更多心向之地。

他试探过她很多次,只要他松手,她就会离开,无一例外。

于是谢云璋明白,他不能松开,谢云璋更确信,扶春不会为他停留……

谢云璋望向她的眸色愈深。

虽不知道扶春想做什么,但此时她提到离开,就已然拨动了他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令他格外清醒警惕。

“怎么这样看我?”扶春被他深而冷淡的眼神瞧着,眼眸稍动。

她软着声音埋怨道:“我都说了,我不会再逃了。”

即便扶春再三强调,谢云璋显然也未有相信。眼见如此,她有些恼了,可是想到她在他面前本就没什么诚信可言,扶春也就缓了心绪。

“你听我把话说完。”扶春抬眸看着他,指尖颤了颤,还是主动勾住谢云璋的手。

谢云璋神情平静下来,静望着她,等她开口。

扶春握紧他的半边手掌,柔声说道:“我想回家一趟,处理一些事。”

说来说去,还是要舍弃他。

谢云璋略抬起左手,反手扣起了她的手腕,“不可以。”

不过很快又听扶春说道:“大表兄且宽心,待我处理完那些事,我会再去上京寻你的。”

这是她深思熟虑过后做下的决定,一逃再逃只会不断激怒谢云璋,他们现在看起来,只要不提离开之事,就是一派和谐美好。

然而威胁潜藏其中,扶春不可能甘心被他困在身边,谢云璋也无法接受她时刻有逃离的想法。

百般试探之下,毫无信任可言,随时因为风声鹤唳而胆战惊心。

虽得一时甜蜜,不解决根本问题,终是无法得到长久。

与其二人始终心有隔阂,不如各自后退一步,他放开她,她也会试着将真心托付于他,总不至于走到先前将她囚禁、令她生出绝望的境地。

“我会去找你的。”扶春很认真的想过,与谢云璋再度重覆说道。

正如她一开始所说,这一回她不是要逃,她是想与他做好短暂分开前的告别,光明正大从他面前离开。

她同他商量,极尽诚心。

这是扶春最后的机会,因为只要和谢云璋一起踏上回京的路,他就不可能中途易辙,舍下心放她走。

光是握紧他的手还不够,扶春环顾四面,之前还在的人都往别处散去,她牵起谢云璋的手,微冷的唇印落在他的手指上。

眼神坚定,毫不动摇。

“最后一次。”

再信她最后一次,她保证。

谢云璋触及她的目光,实在诚恳可信。何况扶春早也说过,他有千百种手段将她找到,他不会吃亏。

以常人的思维来想,他应该为之动容,点头答应相信了她。

所以良久后,当扶春眼中映入谢云璋的颔首,她顿时面露欣喜。

但是还没等她高兴过头,就听到谢云璋以极冷静平淡的声音说道:“我亲自送你回家。”

……

路上。

扶春坐着从凉州回宋郡的马车,已经过去一夜,离凉州城越来越远,不知去到宋郡还需多少时日。

谢云璋说要送她回家。

扶春本来以为谢云璋只是送她一段路,后来发现谢云璋一路皆与她同行,这时候扶春才懂得谢云璋是何意。

谢云璋弃了返回上京的念头,转而与她一道。与其说成不放心她独自回家,故而贴心伴在她左右,不如说是谢云璋根本没打算信她。

他不相信她说的那些真话,哪怕字里行间真挚尤深,他也不信。

谢云璋唯一能信的是他的掌控,可是理智告诉他,这一回扶春待他没有欺骗的成分。

所以在强行将她带回上京,以及放她独自返回宋郡,这二者间,谢云璋做了最为折中的选择。

即,他陪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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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扶春意识到这些,在感到错愕之余,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这是她唯一一次愿意以真心相托,可是谢云璋却不信她,阴差阳错,事与愿违。

隔了几日,马车行到宋郡,快要到三乔镇时,车程忽然变得很赶,扶春有些不舒服。

好在芸姑在旁边,拿来包着陈皮的帕子,扶春把一块陈皮压在舌根底下,过了好一会儿,头晕目眩之感才缓缓消退。

他们从凉州出发后的第三日,芸姑才赶到车队来,之后就一直在。比起先前,芸姑现在不再刻意装哑,她有事就和扶春说,扶春问什么她也会回覆。

马车抵达三乔镇。

扶春下车后,瞧见小镇内的场景,和她记忆中差别不大,唯独冬日里天色灰冷,不似她离开时的春光。

因一路奔波,扶春没有急于去孟家,先在客栈内休整一夜。

次日清光明凈,扶春动身之前,先和谢云璋讲了一声。

“可要我与你同往?”谢云璋问。

扶春摇了摇头,道:“有芸姑在我身旁,还请大表兄放心。”

谢云璋没有再说什么,目送扶春出了客栈。

三乔镇中的事物让扶春感到亲近,而孟家门前的一草一木更令她熟悉不已。

来到孟家,扶春抬头看了看门匾,然后叩响了大门。

孟家不是什么高门,但因为孟父在宋郡任职,所以在三乔镇乃至宋郡,都可算得上是大户。

里面的小厮听到叩门声,从里面吆喝一声,不过一会儿就开了大门。见孟家门前站了一位年轻的女郎,观其衣着不凡,而在其身后还有随行的婢女。

小厮连忙腆着笑问:“这位女郎,您是……”

他是半年前新来孟家当差的,那个时候孟家的两位姑娘已经离开。一个月前,孟家的二姑娘回来了,这才让他瞧了个眼熟。

至于大姑娘……

扶春自报家门后,小厮瞧她又瞧,面露讪讪。

“大姑娘,夫人说过,若是您回来要先告知她,还请大姑娘容我回去请示夫人。”小厮说完这话,一溜烟地关上门往何氏院里去了。

不过小厮没有见得何氏的面,在外面给夫人院子里的婢女传了个口信,由婢女回去告诉何氏,而小厮站在院外面苦苦等候。

何氏院中并不安宁。

屋内女子哭声不断,在何氏耳边嗡嗡的响个不停。

“母亲我不要嫁给他人,我真的不想加,求您了……”

孟玉茵眼泪汪汪的哀求,因一连几日的断食,她面色虚弱惨白,险些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乖女,你这是何苦呢?那宋家公子是咱们郡里头数一数二的家公子,他的父亲还是你父亲的上官,嫁给宋公子有什么不乐意的,怎么就让你这般哭天喊地?”

何氏本意是想安慰,可是这些天为着孟玉茵拒婚,何氏已是焦头烂额,即便是心头肉,何氏也没耐心继续哄着了。

孟玉茵灰溜溜的从上京离开不久后,孟父和何氏就在私下里,为她定了一门亲事。

孟玉茵对此全然不知情,直至三日前,在何氏的劝说下去宋郡散心,谁知何氏把她带到了宋郡宋家,让她见了一见宋家的长辈。

然后在长辈们的谈话间,孟玉茵才发现父母给她和宋家公子订了婚。

她大惊失色,在回家路上向何氏问了个究竟,得到一则更令她惊骇的消息——等新年一过,她就要嫁给宋家公子。

这怎么能行?

“母亲,我不能嫁给宋公子。”孟玉茵百般请求何氏。

然而何氏不肯松口,“不嫁给宋公子,你想嫁给谁?难不成你要等那被家族流放的谢三郎回来娶你不成?”

何氏自打把女儿从上京接回家起,就看穿了女儿的心思。正因如此,何氏才和孟父商议急着给孟玉茵定下一桩婚事。只有这样,孟玉茵才会对谢三郎彻底死心。

“我不是等他,是他承诺过我,会让我做他的正妻,他会带我堂堂正正入谢氏……”

在谢三郎被家族驱逐前,孟玉茵曾偷偷去见过他一面,谢三郎如此向她承诺,孟玉茵一直都记在心里。

“母亲,那可是上京谢氏,不是您教我的要抓着三郎君不放,借着谢氏的势来给孟家扬威。怎么现在反倒是您,要将女儿随随便便指了人嫁了?”

何氏以往教过她这事没错,可如今时移世易,一则谢三郎是由家族驱逐,今后能不能有卷土重来的日子还要看家族颜色。

二则,上回去上京接孟玉茵的时候,何氏从谢三夫人那里旁敲侧击到一件事,原来谢三郎生母不详,是三房的私生子。

其乖戾不堪,谢三夫人再不能容下他,所以在家族要对其做处置时,谢三夫人冷眼旁观,没有阻拦。

“乖女,别再想什么谢氏,想什么三郎君,也别再说你以往去过上京,过去的事情都别提了,通通把忘了就好,安心嫁给孟家公子。为娘打听过,那孟家公子是个品性极好的,然后一定待你好敬着你,这就足够了。”

何氏把孟玉茵从地上搀扶起来,女儿虚弱得连挣扎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何氏搀扶。等到成婚那一日,若孟玉茵也能这样乖顺就好了。

何氏说的道理孟玉茵都懂,可是孟玉茵还是不甘心。不为别的,就为一个至今还在上京享福的孟扶春。

凭什么她在上京时,被谢氏的人驱赶,这才不得不落魄返回宋郡。而孟扶春在断了与谢三郎的婚事后,还能另攀到高枝?

孟扶春有望嫁给上京世家公子,可是她只能嫁郡镇里的什么宋公子……如果她真的按照父母的意思嫁人,日后註定低了扶春一等。

这让孟玉茵怎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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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着这一口气,孟玉茵以绝食和父母抗议。可是她的身体不争气,被何氏扶着坐到椅子上去,身子还没有坐稳,顷刻间眼前一黑,孟玉茵晕厥过去。

何氏大惊失色,连忙叫人过来,屋子里面四处都有人,更是一片狼藉。

偏在这个时候,外头的婢女又来传禀,何氏正心急如焚,哪有心思去听?

那婢女只好呆呆站到一旁。

何氏把一汤匙的甜水餵到女儿口中,见孟玉茵无知觉地咽下,又取了一颗清心丸给孟玉茵服下。

孟玉茵逐渐清醒过来,身体实在受不住折腾,她麻木地一口一口咽下嘴边母亲餵来的汤水。

孟玉茵食用大半碗后,何氏这才放心,她拧着帕子擦了擦乖女的唇角,过了一会儿才看向另一边站着的婢女。

“外面什么事?”何氏不耐烦的问。有一个孟玉茵瞎闹腾就够了,她不想再听到还有坏消息。

婢女被点名,立马磕磕绊绊回覆:“守门的小厮说,大姑娘回来了。”

何氏听见,拿着汤碗的手一下按紧,“你再说一遍,谁回来了?”

婢女重覆。

确认真是孟扶春回来了,何氏表情松快,“回来好啊,回来好。”言辞如此,眼里却闪动阴冷。

不只是何氏,瘫似的坐椅子上的孟玉茵,在听到扶春回来的消息后,迟钝的思绪一下回笼。

她居然……回来了……

孟玉茵不可置信,眼神四处乱瞟,看到母亲手里的汤碗,孟玉茵一把夺了过去,猛猛灌入口中,就算呛着嗓子,她也要把东西吃了。

不吃东西怎么行,不吃东西哪来的精神劲?

……

扶春被晾在门外许久。

她知道何氏不喜她,可是何氏不是想方设法让崔少游哄骗她回来吗?怎么现在她主动回来,何氏反而不乐意见她?

扶春还不知孟家有事发生,她决意再等片刻,若再等不到,她会自行离开。

大门再度打开时,里面出来一个婢女,乐呵呵的请她进去,“大姑娘,您可算回来了,咱们夫人可是一直盼着您回来呢。”

扶春没有吭声。

提裙入内后,不必这婢女引路,她熟悉自己的路怎么走,也知道自己现在要去哪。

“诶?大姑娘,您不去见夫人吗?”那婢女见扶春直往老爷院子的方向走,想到夫人方才沈着脸要她把大姑娘带去,不由着急出声阻拦。

看来何氏想见她,不过扶春来这儿,可不是为了来拜访她。

扶春要去孟父所在处。

但那名婢女不依不饶,软的硬的都用。发现搬出夫人的名号不管用后,又卑微请求扶春,若她不能将大姑娘请去,夫人一定会生气责罚。

扶春不想理会,而芸姑懂得她的意思,侧身拦在那婢女面前,婢女往哪去芸往哪去,就是要让这婢女死心。

待到何氏的婢女发觉彻底无望,一步三回首地回去覆命,芸姑再重新跟上扶春。

此时扶春已向孟父院子里的小厮说了,孟父今日正在府中,听到扶春回来,也有惊讶。

扶春被请进去,站到孟父面前,干巴巴地叫了声,“父亲。”

孟父对她在上京之事亦有耳闻,此刻见她回来,仅有一名婢女跟随,皱起眉头,第一反应便是问她,“你被谢氏赶回来了?”

扶春楞住,僵着嗓子问:“您这是何意?”

“若你不是犯了错,被谢氏赶回来,还能是怎样?”孟父自信自己的猜测无误。

“也是,上京偌大,就连你妹妹那样,一向温顺得体的人都没能留下,至于你……你待不下去也是常事。”

她这位父亲看她的眼神里带了十足的不满,扶春原本还有些许期待的心,一点一点沈没。

然而孟父的刁难未停,“原本和谢氏好好的一桩婚事,被你捣弄得丢了婚事不说,还害了你妹妹被迫离开。你这孩子,怎么在哪都惹是生非?若不是你妹妹为你说情,我一定……”

扶春掐紧了手心,看着面前的父亲,她感到的只有陌生。

“父亲要怎样?”她语气僵硬。

孟父没想到她还敢问他,脸色更黑,也不好说出果断决绝的话,只宽宏大量似的说道:“既然回来了,今后在家只要安分守己,我和你母亲不会容不下你。”

母亲?他在说谁。

扶春眼底一片冰冷,“我是母亲唯一的女儿,母亲怎会容不下我?是您……容不下我。”

孟父听完她说的话,才知道扶春一心认定的母亲,指的是生母。孟父越发不悦,“何氏虽是继室,但到底养育你多年,怎么便不得你一声‘母亲’?”

养育多年。扶春咬紧牙关,几乎要把这四个字在嚼碎。

多年以来她过得到底是怎样的日子,他这个当父亲的真的不知情吗?

这样的话说给扶春听,扶春是不信的,她不相信一个人可以眼盲心盲十年,整整十年,何氏对她的磋磨还不足以让他睁眼瞧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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