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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责难 家长里短/将藤条从孟父手里夺过……

何氏院中。

婢女回来禀报, 说大姑娘一进孟家就直往老爷那边去,她千求万情,都没法将大姑娘请来夫人面前。

说完这些, 婢女颤颤巍巍站到一边, 何氏坐在桌前,绷着脸端起桌上茶杯。

杯子里热茶滚烫, 何氏嫌烫嘴, 又恼火扶春的不敬之举, 一抬手就把茶杯扫落在地。

杯盏中装着的热茶,一下泼洒到婢女的腿上,虽隔着衣物, 却还是有烫意袭来。

“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带不来。”何氏毫不留情的斥骂。

婢女连连解释,“大姑娘一定不肯跟我走, 夫人,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

何氏不想听这些没用的话, 得知扶春去见孟父, 何氏更不高兴,谁知道她会在孟父面前胡扯什么?

“母亲。”另一边, 孟玉茵稍稍洗漱了一番,回来见到何氏正责罚婢女。

泡开的茶叶和碎裂的瓷片洒了满地都是,孟玉茵特意从旁边绕路走到何氏身边。

“既然姐姐回来却不愿意来这,那我们去见她好了, 这么些时日不见, 我倒是有些想念。”孟玉茵提议说道。

何氏则认为让她们亲自跑腿去找一趟扶春,是给了扶春莫大的脸面,没有答应。

但是孟玉茵没有觉得不妥,反而再劝, “她在父亲那边,我们也不好派人把她强行带过来,父亲见了怕是会过问,不如过去盯着,看看她回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何氏一思量,确实如此。孟玉茵见状,扶过何氏往外去。

……

阔别多时得大女儿突然回了家,明面上看来是一家人得以团圆的好事,可是孟父心里却开始发愁。

好不容易得了上京贵人的赏识,现在随着扶春的回家,往日里畅想过的荣华富贵,一应烟消云散。

孟父沈着脸,又见扶春一派毫不服软的态度,更是不快。

然而不等他拿出为父的威严,就听到大女儿冷冰冰地开口。

“孟玉茵被谢氏赶回家,是因为她自己做了错事,与我无关。”扶春如实说道。

孟父听到这推脱的话,还有她话里的直呼幺女大名,孟父放声呵斥道:“逆女!你不认继母,现在连妹妹都不称一声,真是反了天了,是不是今后连我这个父亲都不认了?”

闻言,扶春沈寂的眼眸这才有了波动,她看着孟父,心里生出迟钝的疑惑,以及一种潜在的坚定。

“您要我把她当妹妹,可是她何曾真心拿我当姐姐看待?”扶春索性直言道。

知道孟父接下来一定会盛怒,扶春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扶春扬起声音说道:“先前在家时,但凡见我有一样好东西,她都会悄摸着毁掉。父亲您以往时看过我穿新衣裳吗?哪怕逢年过节,我一件都未得到,要么被她挂在树枝上高高的,要么就被她用剪子剪烂了……”

再有。

她住的院子常年阴冷冷的,每逢冬日,孟玉茵还要把她院子里为数不多的炭火夺去。好在夏天时在院里盖了个简陋的小厨房,扶春冬天就缩在厨房里过活。

还有……

当扶春把这些事情一条一条罗列而出,孟父脸上的表情从愤怒,逐渐变成震惊,最后生出疑惑。

“既然有这样的事,你为何一早不说?”孟父怀疑地看着她,觉得她是在为博同情装惨装可怜。

扶春哑然,很久以后,她笑了笑,透着无奈的释然。

她怎么可能从未说过?

这些事,她很早之前他面前提过无数次,可他从没有一次听进去,任由何氏和孟玉茵在他面前打马虎眼,到了最后他都不会过问她。

所以后来,扶春渐渐明白,她无人可依,她唯有自己。

此刻瞧着孟父全然疑心她的态度,扶春只觉可笑。

她也不想再就着自己的悲惨过往说事,话锋一转,提起一些想来应是孟父真正关切的事。

“您不是问我为何要毁了与谢氏的婚约吗?”扶春冷冷提到。

因涉及与上京谢氏的婚约之事,孟父脸上又重新露出怒意。

当初与谢三夫人好不容易约定两家亲事,却没想到将近一年过去,婚事没有动静也就罢了,反而还断了两家的婚约。

几个月前,孟父收到京中来信,京中另有贵人言辞敬劝意欲让孟家主动退婚。

孟父怎会同意?而那贵人手段不浅,孟父不得不“主动”提笔书写一封“退婚书”。

遭遇此等事,定然是与扶春有关,不是她在京中犯了事又会是何?

孟父那时因贵人许诺,忍着怒火,又见扶春安稳留在上京度日,才没有发作。

而今婚事没了,她也被谢氏赶回了家,他倒是想听听这逆女还有何狡辩之词!

“我与三郎君的婚事是由您和表姑亲自定下的,这是两家长辈皆知的事,包括何氏母女。您以为是我毁了这桩婚事,其实不然,是何氏想要李代桃僵,让自己的女儿顶替我和三郎君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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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父听罢,面上疑云更深。

扶春看孟父的反应,就知道何氏母女回来后对此事只字未提。

扶春继续说道:“此事遭到表姑发现后,表姑怒不可遏,又牵连到到三郎君的身世,这桩婚事这才作罢。”

“你胡说什么?”孟父不相信何氏连同孟玉茵会做出夺人婚约的事。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扶春没有分毫添油加醋,“您若不信,大可以往京中向表姑递信去问。”

扶春坦然无比,令孟父心有动摇。而后再听她道:“还有,我这次回家,是因母亲的忌日将至,我回家是为祭拜母亲。”

除此以外,扶春更有一重要事要做,但现在还不是向孟父透露的时候,若是告知定然不成,只得静候,缓缓而待。

孟父听到扶春这样说,才想起不久后将是扶春生母的忌日,原先激动的情绪逐渐缓和。

扶春冷眼瞧他,又提到要去家祠先为母亲上一炷香。

她孝心至此,孟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点了点头,扶春再没有说什么话,转身就往外去。

扶春往外走时,何氏母女刚好过来,甫一见到孟玉茵,扶春一眼发觉她比起往日要削弱许多。

因前头与孟父谈话间提到何氏母女的不愉快,扶春眼下望见这二人,亦没有心思多做停留。

目光自她们面前一扫而过,扶春唯一能做的稍微客气些的事,就是侧身让出一条路给她们进去。

可是何氏母女是专程为她而来,又怎会因扶春的避让而放过她。

何氏面上冷笑着,“大姑娘这就要走了?”

何氏主动与她搭话,扶春自然不会以为这是什么好事。扶春敛着眸光,淡淡说道:“该说的事我已与父亲说过,现下夫人和二姑娘来得正好。”

孟父知晓退婚之事中有何氏的手笔,依照孟父对与谢氏婚事的看重,想必不会轻易略过。

此刻何氏携女而来,正好给了孟父问话的时候,追问对峙之下,究竟是谁隐瞒了真相,相信孟父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届时,以何氏的性格,还要搅弄一番风雨,把臟水都泼到扶春身上……

之后的状况可想而知,扶春不愿与她们再有一场唇枪舌战,故而此时离开最好,眼不见心不烦。

何氏母女听她这般说,各有各的心虚,何氏正想向扶春套话,却见扶春动身而行,何氏往身后招了招手,立刻有婢女上前将扶春拦住。

芸姑一直在她身旁,见此般情况,上前挡住扶春,以免何氏的婢女再有不善的举动。

芸姑想带走扶春,可对方人多势众,即便她有本事在身,也无法左右兼顾,只好与扶春暂时停留。

扶春看了看那些婢子的架势,粗略估摸了何氏的态度,直接问道:“夫人这是何意?”

何氏脸上挂笑,眼里则不见喜色,“大姑娘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与我们一起聚聚,怎么自个儿反倒先要离开?”

“夫人难道是要与我叙旧情吗?可我对夫人却没什么好说的,夫人与其关心我,不如多照顾照顾玉茵妹妹。”扶春的视线从何氏处转到孟玉茵身上。

孟玉茵被她一瞧,顿时心神凛住。

从上京回来后,孟玉茵本就因为谢三郎而终日郁郁寡欢,饮食不振。

后来更有何氏私自为她定下婚事,她坚决不同意,为了反抗,毅然选择绝食。

直至今日骤然听闻扶春归来的消息,才让孟玉茵重获一丝振奋的精神——

她当下第一反应便是扶春也被上京谢氏赶了过来。

纵然扶春断了与谢三郎的婚事后,又与谢氏长公子关系匪浅,如今不还是照旧落得和她一个结局么?

在扶春面前,孟玉茵更要光鲜,不能被她瞧出短来。孟玉茵就是要告诉她,哪怕同样落魄回家,她也比她过得更好!

只是不遂人意,因多日饮食失调,孟玉茵瘦得只差皮包骨,更让人一眼憔悴来,扶春稍稍一点,孟玉茵登时如炸毛的猫,浑身上下都开始不舒服。

“多谢姐姐关心,我好得很,倒是姐姐,接连被谢氏两位公子抛弃,不知姐姐现在心里做何感想?”孟玉茵问得刁钻又刻薄,因不忿的情绪在身,脸色更显灰败。

一个两个都认为她是被驱赶回来的。扶春从不知道她的回来,会引起他们这么大的反应。

她没想多做解释,也更不觉得这是重要之事,忽略孟玉茵的话,扶春走去何氏面前。

“夫人,父亲已经允我,让我去家祠给我母亲上香,还请夫人不要再阻拦我。”扶春语气平静。

而听她转移话题,孟玉茵更觉她在避重就轻。果然,她就是惹恼了谢氏,被谢氏赶回来的!

何氏早对她一口一个“夫人”不满至极,扶春从前还能假装敬重唤继母为母,去过繁华之地回来后,胆子也横了起来,竟然连表面功夫都敢不做全套。

“大姑娘自小就是好教养,长辈与你说话,你连应都不应一声。果真亲娘生亲娘养,我今日可算明白,大姑娘的好脾性是从何而来。”何氏冷嘲热讽。

想要刺她就刺她,何必牵连她已故的母亲?扶春也由此被挑起火气来。

“我母亲当然蕙质兰心,是贤良淑德第一人,女儿没本事只学成母亲的三分,让夫人见笑了。”扶春先软着态度,语声僵硬。

扶春这般言辞,落在何氏母女耳中,不过轻描淡写,何氏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心觉扶春比起她来,不论是手段还是话术,都稚嫩得可怜。

何氏再想出言相逼,然而这时扶春再度开口。

她声音悦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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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春道:“不过夫人也不必过谦,您不也有擅于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的本事吗?我看玉茵妹妹天资聪颖,把您这本事学成了七分呢。只是余下的三分,那便是如何买凶的本事了,这您可看紧点玉茵妹妹,别让她瞎学成呀。万一哪天被人告了状进了官府去,那可就真真不得了了。”

扶春语气惊嘆,故作夸张。眉目紧蹙,望着何氏,赫然一派心惊担忧之状。

何氏早听到不妙之处,而后来再有“买凶”二字从扶春口中脱出,何氏眉心一跳,当下才惊觉扶春已然发现她串通崔少游,要将她拐骗回宋郡一事。

“母亲,她方才说什么?什么买凶……”孟玉茵听到此处,亦感到不安,她毫不知情,但见何氏一时没有反驳,她有些害怕地攥住了何氏的手。

何氏正冷盯着扶春看,发现亲女惊慌失措,连忙宽解道:“别的事都与你无关,你先进去看看你父亲。”

何氏将孟玉茵支开,孟玉茵不愿意想留下,却被何氏的婢女带走。孟玉茵只好懵懵懂懂走开,回头看了又看何氏,心里忧愁更深。

何氏知晓自己买凶一事暴露,更想处理掉扶春。

不管扶春是怎么发现的,只要她能说动崔少游,让崔少游来给她当证人。崔少游凭着何氏先前交付的凭据,官府从公处置,何氏难逃买凶的罪名。

到时候会否有牢狱之灾还未可知,但何氏的名声一定会尽毁,宋郡人人都会知晓她买凶陷害继女,就连孟玉茵新得的婚事都未必能够保住……

不可以!

这些事,绝不可以发生!

“按住她。”何氏心一狠,让数名婢女扣住扶春。

扶春躲闪不及,即便有芸姑相护,也难逃院中数十名婢女的围困压迫。很快,扶春被前后四名婢女齐齐按住,压着她的头到何氏面前。

“放开!放开我!”扶春脚下重力踩了其中一名婢女的鞋,那婢女吃痛,不设防备地松了手。

松了一道管辖,还有其余几道,任凭扶春再怎样挣扎,都是无效。

夫人的一只手抓住了她的下巴,何氏眼里闪动失意,“我让那崔家小儿骗你回来,你人是回来了,却不是被骗回来的,反倒是你自投罗网。知道我对你有设计,还敢堂而皇之出现在我面前,你是真不把我们母女对你的恨意放在眼里。”

恨?她们凭什么谈恨?

扶春觉得无比荒谬。

她反驳的话尚未道出,就一簇银光闪现,扶春楞住,眼里出现何氏慢慢抽出匕首的场景。

匕首寒凉的光芒映入她的眼中,扶春预料到不好,挣扎得更厉害,“放开我……”

女子声音戛然而止,何氏已经把冰冷的匕首压在了她的脸上,像是一条冰凉的蛇,随时可能将她吞噬。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想,我不敢杀你。”何氏语调尖锐,听起来尤其刺耳,“告到官府那里,杀人是要偿命的,我可不会臟了自己的手。所以我不会杀你,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何氏滑动手里的匕首,在她脸上蹭了又蹭。

扶春明白她想做什么,看何氏的眼神更为凶恶,“皮相而已,我不在乎。反倒是今日你若害不成我,来日我定当好好还报。”

何氏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心上,嘴角噙着冷意,冰冷的匕首从何氏手中刻下。

正是这电光火石之间,从远处飞速划来一物,硬物尖利,精确打中何氏握着匕首的手。

随着袭来的暗器落地,同时滑落一串鲜血。扶春眼前冒着滴答滴答,点点血花坠落,不过不是她的。

“啊——”

手腕被打出血伤,整只右手都用不上力,匕首自然滑落。

何氏尖叫起来,捂住受伤、不断流血的手,周围婢女更是乱作一团,纷纷上前。

那些横势压着扶春的婢女见夫人如此,也各自心慌起来。

扶春再用劲挣扎,轻易甩开了她们按在她身上的手,趁着四下都在关心何氏的伤情,扶春踉跄往院中去。

芸姑也在此时向她赶来。

扶春气喘吁吁,心里七上八下地跳动。平稳了一口气后,扶春忍不住回想,只觉后怕,“芸姑,若非有你,我……”

她恐怕真会被伤了脸。

芸姑暗恨对方仗势欺人,同情扶春的遭遇,同时迟疑地说道:“女郎,不是我做的。”

何氏被暗器击中时,芸姑正被院中婢女团团围住,她没有机会对何氏动手。而且她若要动手,也不会选择那样危险的方式。

暗器尖利,伤到恶人自然是好,可若不慎打中女郎,却是糟糕。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芸姑觉得此方式危险,是因她不自信自己有这样的准头。

扶春楞了下,没想到还另有他人相助,会是谁?

不过此时不是她停下思考的时候,扶春道:“先离开孟家。”

方才一番惊变,扶春面对匕首刀刃,至今心有余悸。她腿软走出院子,还没有踏出院门,先从院墻之上跳下来一人。

扶春心里一惊。

待她定睛细瞧,认出那人为谁,更有惊讶。

“伏柒?”扶春唤出那人名字,想到刚刚的暗器,既然不是芸姑,那么一定是伏柒出手无疑。

伏柒见过女郎后,立在一旁道:“女郎留步,还请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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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扶春疑惑问。

伏柒却不再作答。

扶春心里不安定,身后哀嚎吵闹更是接连不断,她留下还会有何意义不成?

伏柒不像是愿意多透露口风之人,扶春只好换一个问题再问:“……你一直都在?”

伏柒颔首。

间隔许久,不曾见过这人,扶春几乎将他遗忘。

也不怪她想不到伏柒,只因这人是谢云璋安排在她身边的。

而后来扶春与谢云璋生出了那样大的嫌隙,她哪能想得到伏柒还留在她身边?

扶春心情尤为繁覆。

那边。

孟父及孟玉茵也听到外面的喧哗声,从屋内出现,见何氏一手臂的血,大惊失色。

孟玉茵更是伏到何氏面前,“母亲,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在其一声声啼哭里,医士赶了过来,同时,院外更起一阵喧闹。

听到动静,伏柒默默退去一边,在众人毫无察觉时,重新隐归暗处。

身后传来脚步声,不过扶春的视线被院子里的一群人吸引了去。伏柒出手又准又狠,打破了何氏的腕子,大股鲜血涌出时,扶春真是被吓了一跳。

也不知何氏现在状况如何。

她沈着心思,再想之后得事,便在这时,不徐不疾的脚步声停在了她的身侧。

扶春稍微回眸侧望,就见得青年明凈如玉的面庞。

她的眼眸微凝,註视他良久,终于明白伏柒请她留在是非之地等待的原因。

明明与谢云璋不过几个时辰未见,扶春却莫名生出一种久违之感。她看了他很久,直到谢云璋抬手,指尖垂在她的侧脸去,拨去了散落在她脸上的一丝黑发。

“我听说了这里的事,不放心,所以过来。”谢云璋与她解释。

扶春来孟家之前,就事先与他说好,她会自己处理。可是事与愿违,她陷入了险境,仅凭自己实在难以脱身……

“多谢。”扶春垂首,声音很轻地向他道谢,心中更是溢出温和的暖意。

谢云璋正要给回应,被突如其来的责问声打断,谢云璋目光瞥过去。

……

那边。

医士处理好何氏的伤,何氏从惊吓中缓过神,见到孟父在一旁关切问候,问她发生了何事。

何氏回忆起自己是如何受伤,赶忙将矛头指向扶春。

“本以为她只是轻狂了些,没成想竟这般无法无天,连这样的伤都打砸得出来!”孟父气极,让婢女去屋内取来藤条。眼神远远瞄到扶春后,拿着婴儿手臂粗的藤条,就气势汹汹往扶春那里去。

“逆女!你胆敢伤人!”孟父目露火星,作势就要鞭打扶春。

不容扶春反应,她兀自感到自己被拉去一边,紧接着被揽入一片环抱中。藤条落下的疼痛没有传递到她身上,隔了一会儿,扶春紧闭着眼才慢慢舒展开来。

一抬头,仰着脸见到谢云璋的下颔,视线略微移动,还有他的一只手正紧握住粗壮藤条。

“你又是谁?”藤条毫不留情地鞭落下,可没有打在那逆女身上,反倒是被另一人接住。

孟父拽动手中藤条,那郎君手劲极大,孟父怎样都无法从对方手里拽出,故而有此一问。

谢云璋的手心因藤条甩力而磨破了一片皮,生疼生疼的。

以此鞭打在她身上,可想而知,扶春会遭受如何痛苦的折磨。

“她是你的亲女,你不该如此待她。”谢云璋神色平静地说道。

与此同时,更加上劲,忍着手中剧痛,将藤条从孟父手里夺过。

郎君何等年轻,孟父却遭其教训,称他不该做伤女之事。

孟父面子上挂不住,冷呵:“哪来的无知竖子,与这逆女分明是一丘之貉!”

孟父当即大声一喊,叫来守在院外的小厮,要把这郎君和扶春分开,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有伤风化!

很快,外面有人入内。

孟父正欲使唤,却见来人皆是陌生面孔,尤为不解时,侍从们整齐划一来至谢云璋身后。

“长公子,属下已遵令将郡守请来孟家,可要让郡守现在过来?”侍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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