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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动情 何必忍着呢【修改了后文】
《玉臺山》……
这种时候, 谢云璋为何会与她提到这出戏?
扶春脑海中思绪混乱,各人各线交杂在一起,望着谢云璋清冷的眼眸, 扶春心里有畏怯之意。
她自然不会以为这是巧合, 谢云璋能在现在这种情形下提到,其实只有一种可能——
谢云璋知道《玉臺山》, 知道她看过这折戏, 不仅如此, 他更知道与她共赏此戏之人……是崔临彦!
“我不知道大表兄说的这折戏,我从未赏过。”到现在,她还能假模假样的说起与她无关的话。
观其眉眼处流露出的躲闪之色, 谢云璋没有再给话音。
他从手边的书中抽出一物来,往前松手一扔, 落到扶春面前去,这物件极小极轻薄, 是一片用以夹书的木签。
木签上面镌刻的一对男女相依相偎的身影, 正是出自《玉山臺》戏中场面。这是崔临彦送她的礼物!
扶春见其尤感错愕。
谢云璋怎会知道她的包裹里有这样一本书,书中又夹着这样一条木签?
“表妹如今还要与我扯谎, 往日里……又何曾有什么真心在。”谢云璋轻易给她下了定论,平静的语气里交迭着对她的批驳指责。
扶春摇了摇头,这是她软弱又无力的辩解。谢云璋既然什么都知道,那她说再多诡话, 也都是无用的。
事情终究走到扶春最不想见的地步, 她根本无心去思考谢云璋是如何发现,现在望着谢云璋面无表情,便知是山雨欲来之兆。
他忽然抬手,却惹得扶春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但因脚镣的缘故, 步子迈得稍微大了一些,便会牵扯到另一只足表面的皮肤。
在小腿与脚踝的交界处,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一圈红痕。
扶春对此还未有感觉。
“还在躲?”谢云璋对她的退缩甚为不满,眸光沈沈望着她。
料想扶春今夜是不可能主动到他身边来,谢云璋起身迈步过去。
什么话都没有说,先用一条腿勾住她的小腿,扶春本就受到脚镣的牵制,如今更是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谢云璋再甫一用力,扶春便不能站稳,她会跌倒,而她唯一能够跌倒的方向只剩他的身前。
扶春当然不愿到谢云璋怀里去,几番努力克制,尽量避免与谢云璋有肢体接触。
她勉强控制着身体,软着身子下滑,她宁愿跌跪在地毯上,也不想被谢云璋揽在怀中。
但凡在他怀里,进入他的领域,她迟早会被他吞噬入腹……
地毯虽柔软,可膝盖处还是不免一痛。扶春眼眸低垂,目光紧扣在地毯的花纹上。
她完全被动地承受了这一切,不管是足上的脚镣,还是现在谢云璋与她提及崔临彦,一派兴师问罪的模样。
谢云璋不过是提了一句《玉臺山》,她便吓成这样,他甚至没有问她崔家郎君。
扶春自知自己与崔临彦清清白白,可她现在的表现却是心虚。
因她一想到,她的所作所为早就被他纳入眼中,内心深处便无法抑制地生出惶恐来。
扶春不敢对此回应,也不敢看他,已经有脚镣在了,谢云璋还会有怎样的手段加诸于她身?
暗室内灯光通明,安静下来后,外界凛凛冽冽的雨声尤其清晰,而除此之外,还有扶春慌乱的喘息声。
“起来。”谢云璋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
她伏在地毯上,靠近他身前,却畏缩着身子,努力不去触碰他。
哪怕是落在地面的一角衣衫,她也要扯回来紧紧收在掌心里。
势要与他泾渭分明。
听见谢云璋说的话,可是扶春没有动作,甚至没吭一声。
谢云璋眸光冷淡看她,“喜欢跪着便一直跪吧,我倒是想让你跪烂了腿脚,今后哪也去不了,这样最是安稳省心。”
谢云璋语气幽幽说道。
扶春闻言,身体不由僵硬。
若是真叫他称心如意,她恐怕更是会彻底沦为他的玩.物。
被谢云璋一激,扶春还是提防着他,从地毯上爬了起来。
身子刚刚站定,就被谢云璋扣住了下颌,毫不手软留情,谢云璋在她耳边质问她,“你决心与旁人私奔时,可想过对我的承诺?”
风雨这才开始。
扶春被他掐得很不舒服,有少许痛意。而更多则是被谢云璋强逼着,大幅度地仰头去看他,带来的极度不快的紧绷感。
此刻她的眼中只能容下他一人,扶春紧蹙着眉眼,伸手去扯谢云璋掌住她的手。
“疼、疼了。”扶春又拍又打他的手臂,还忍着心怯掐了一下他的手背,谢云璋依旧不为所动。
扶春觉得自己的手都打疼了,谢云璋还是不肯松手,就是要她专註望着他,是他,也只有他。
“不是私奔……”心知挣扎无用,扶春难得好声好气与他解释。
', '')('归根结底,谢云璋不就是因为她擅自出走,损了他的心意,所以现在要为难她吗?
“那人是我家里的哥哥,我知道他要回家后,请他顺带捎上我一起,怎么到你口中,便成了‘私奔’?”扶春张着唇,一句一顿与谢云璋说道。
“……哥哥?”谢云璋仔细斟酌她的称呼,关註的重心完全偏了,“你家中何来兄长,孟家又哪来的男儿郎?”
邻家少年,年幼时有过一段青梅竹马之情,她唤得一声“哥哥”有何不妥?谢云璋一定要这样较真不成!
扶春语塞。
可她心知什么青梅竹马是通通不能与谢云璋说的,她只能咬牙认下是她失言。
“只是家乡的一个旧友。”扶春找了一个身份给崔家郎君安上。
而谢云璋的脸色则在这一瞬彻底沈下。扶春看在眼里,她更想不明白,她又说错了什么话?
“区区旧友都能惹你起意离开……”谢云璋语气莫名喟嘆,扣住扶春下颌的手掌往下去,落在她的脖颈处。
谢云璋没有用力,可是扶春潜意识里却生出窒息之感。
“别、不要……”伴随外界天雷作响,扶春惊呼出声,也不知是因雷声而受到惊吓,还是因为害怕谢云璋。
指腹下的肌肤细腻光滑,谢云璋瞧见她受惊的模样,稍微收起指尖。
虎口处更感到有一道冰凉滑过,见到闪动的珍珠从她的面颊处流过。
扶春抽噎起来。
“为什么一定要……一定要这样欺负我……”
泣不成声,还不忘控诉他。
谢云璋喉骨微动。
他松开了掌在扶春脖梗处的手,脚下踩住了束缚她的脚铐链条,令她不得轻易移动。
“觉得委屈?觉得我在欺侮你?”谢云璋低着声音,语气清冷,却难掩盖微扬语调中的一丝忻然。
扶春没有察觉到,脸上正一片潮湿,就得来了谢云璋的询问。
她当然以为谢云璋是于心不忍才出言安慰她,她在他面前故作可怜地点了点头。
岂料谢云璋忽地谑笑,扶春神色变得不明所以,被他抵住额头,听到谢云璋语声怿然说道:“这就对了,且记住今日这份受辱之感,因为我就是在欺侮你。”
……
城外。
一夜阴雨连绵。
年轻的郎君在亭中等到深夜也没等来想见的人。
亭中四面透风,雨水不断浇洒其中,意识到她的爽约,年轻郎君清俊的面容上逐渐泛起沈沈的不快。
石桌上还放了两包栗果,现在因为她的失约而早已凉透。
崔临彦不在意是冷是热,知道其人不会来后,他随手扯开一包,慢慢拨开栗子壳,里面的果肉颜色还算鲜亮,他抵在唇边轻轻咬下。
尝了一颗又一颗。
亭中唯有一盏竹笼灯,微弱的光线照亮在他侧脸处,他脸上颧骨处的一颗红痣清晰映出。
“果真一如既往是个麻烦精。”直到最后一颗栗果的果壳被他抛下,他才拍了拍手,态度厌弃说起,全然并非以往在她面前那般亲和姿态。
因为计划生变,他刚想要动身离开,却敏锐地听到周围草木中传来异响。紧接着从四面黑暗中显出数名黑衣人,个个手中持有银锋长剑,无数雨珠落下,都不可阻拦他们的进攻。
“是谁派你们来的?”崔临彦站在亭中发声问话的同时,已然从旁边摸到了一柄软剑。
崔临彦没指望这些黑袍人会回答他的问题,待对方齐齐涌入亭中,一图围攻他时,崔临彦一个跃身而起,暂时避开一道攻击。
可是人多势众,崔临彦不能逃到哪里去,所着衣衫被这些黑袍人斩破,身上又多出几道伤口。
因疼痛致使崔临彦慢下打斗的动作,黑袍人抓住机会又加了两件攻击,崔临彦很快陷入困兽之境。
面对这些人,崔临彦咬牙切齿,“不管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可知道我身后是谁?”
“自然是知道的。”黑袍人中终于有人开口说话,是一个普通的男声,听不出来有何特殊。
“所以这一次只是警告,我家主人说了,若你再不离开上京,就把命留在这里。”
“崔公子,可听明白了?”
等到这黑袍人话音落下,其余众人纷纷收起长剑,不再直指崔临彦的要害处。
崔临彦顾不得其它,为保全性命,只得竭力奔走。
雨水携带鲜血流淌一地,泥土上都沾有血腥气味,崔临彦最终在一间破庙里昏迷过去。
……
暗室内。
扶春睁开眼,只觉脑袋昏昏沈沈,房间内的光亮没有熄灭过,外面的雨声倒是弱了下来。
扶春不记得昨夜与谢云璋对峙、争吵了多久,总是在谢云璋堂而言之告诉她,他一定要欺辱她时,扶春再也无法做出做小伏低的模样。
她现在回想,她自己都觉得可笑。谢云璋都已经给她带上用以囚.禁的镣铐了,她为什么还会指望谢云璋会对她心软?
谢云璋虽然面上没有显露,但心底也一定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 '')('既想要违背与他的约定私自逃离,又想要在东窗事发后求得他的轻易谅解……
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买卖?
房间内有一股异香。
扶春缓了一会儿,才觉得头脑清醒。她现在正躺在房间床榻的最里端,她不记得自己昨夜有上来过,所以一定是谢云璋将她扔上来的。
缓缓以手支撑起身体,扶春另一只手拨开窗帘向外看。
地面上已经没有花瓶被砸碎的痕迹,那颗被打落的夜明珠也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看来是经过一番收拾。
那么收理好这一切的人是谁?
府上的婢女?
想到这里,扶春沈寂的心慢慢活跃起来。
谢云璋的言语中是要把她关在这里没错,可谢云璋总不会不给她吃喝,叫她自生自灭罢?
若是府上的婢女,那么她再绞尽脑汁想些法子,说不定能被她钻了空子逃离此处……
思绪越想越杂乱。
扶春挪动双腿,光着一双脚踩在地毯上。
可恶的脚铐仍在,这註定扶春不能大动,她一个人在床边掰弄了一会儿,实在不见得有何可解之处。
原来想着出逃的心思又重新歇下,只因为就算扶春能逃离这间暗室,若得不到这副脚铐的钥匙,她依然行动受限,被他谢云璋回来也是早晚的事。
谢云璋不在房间里。
扶春想了又想,还是决心先从这件暗室里找起。
她小步小步地四处翻找,耗费了许多时间,将可触及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没有找见一点钥匙的影子。
她不甘心。
搬来圆凳,光脚踩在上面,开始在她原先够不着的地方观望、寻找。
终于被她在衣橱的顶端,窥见一方桃花匣。
藏在这样隐秘之处,又会是怎样光明正大的东西?
扶春心里面欢喜,可是这方桃花实在太靠上,就算竭力伸手去勾,也是够不到的。
好不容易寻到一处希冀,她不肯轻言放弃。
扶春试着踮起脚尖,还是够不着。她在圆凳上蹦跳了起来,只差一点点!
扶春的指尖刚刚触碰到桃花匣的外盒,还要再想些主意才能将其取下时,身后忽然多出一条手臂来。
越过扶春,他的手指从她的乌发中穿插而过,往上攀去,一下子把衣橱上的桃花匣拿下。
“是昨夜还没砸够,还想找些物件来洩愤?”谢云璋的声音突兀在她耳边出现。
他来得悄无声息,她竟然一点都没觉察到。
扶春眉间郁郁,没有理会他说的话,而桃花匣此刻就在她眼前。
可是被谢云璋拿在手里,扶春连上手去夺都夺不来。
不过谢云璋此举,恰也能说明这桃花匣中的东西珍重,否则谢云璋为何要现身阻拦她,更警告她不要再做出昨夜之举。
扶春算是彻底盯上了这个匣子。
踩在圆凳上,扶春只比他低半个头,回眸去看谢云璋,对方也正瞧着她,似乎是要继续欣赏她还能怎样失态。
扶春忍住了愤懑,慢腾腾地从圆凳上下来,垮着一张脸走到旁边去。
她走动的速度更慢了。
谢云璋低下视线扫了一眼,见到被脚镣困住的脚腕处突显出一片绯红。
她太闹腾,生起气来不管不顾,现在更是闷着心思,一副哪怕把双足磨断都无所谓的样子。
谢云璋暂且把手里的匣子放到一边,去另外的置物柜里寻找伤药。
扶春的余光註意到这一幕,现在机会来了,她大可以上前走近。
醒来的时候扶春就感到双足有隐隐的疼痛之感,她带了些自暴自弃的念头没去管,现在更是不顾伤痛,连忙往桃花匣边赶去。
脚铐更紧扯了她的脚踝。
皮肤破损,渗出一层血珠。
不过她不在意,她现在只想打开匣子看看,从里面找到解开镣铐的关键。
匣子外面没有上锁。
扶春拨了一下扣子就把它打开了,上面铺了一张布料,颜色尤其绮丽,她没去细看这是什么,径直往里面翻找。
翻来翻去,匣子下面是几张纸,哪里有什么钥匙?
扶春更为气恼。
既不是放钥匙的地方,谢云璋又为何要把它高置于上方,惹她平白生出误会。
', '')('“在找什么?”这时,谢云璋折返回来,扫了一眼被她扔得七零八落的衣料和纸张。
早先收拾好的室内又是乱糟糟的一片,谢云璋却没有多言责怪。
步伐避开地面上的物件,谢云璋看了眼被打开、有过翻找痕迹的桃花匣,似是随意一问:“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吗?”
那当然没有找到。
不过扶春也不会与他说的,因为就算告诉谢云璋,谢云璋也拿不出钥匙给她。
她不哭不闹,不笑也不说话,无声地抗拒他。
谢云璋的手指垂下,望向她的神色平和,却在她的伤患边缘处按下。
原本不甚浓烈的痛意,在谢云璋的挑弄下骤然刺痛,扶春不由自主吟出疼痛,踢开了谢云璋作怪的手。
“我知道长公子现在看我哪哪都不顺眼,可长公子没必要做这等小人行径。觉得我所承伤痛不够,索性再给我划一刀就是了,何苦要在此雪上加霜。”
她终于开口,虽是埋怨他的话,但见她重新眉飞色舞起来,谢云璋听来却是格外有趣。
不过他不可以显露现在的兴致,因为被她发觉后,她一定认为他在轻蔑待她,到时伤得更深。
“是我不好。”谢云璋诚心致歉,他推着她坐下,在她面前低下身,看着扶春说道:“现在把药抹了,然后再与我说说方才在找什么,可好?”
他用着商量的语气,然而态度却是不容她拒绝,扶春没有答应,他就已经强行抬起她的一足。
扶春的脚心踩在谢云璋的手掌上,见谢云璋打开药膏盒,先在指腹上抹了厚厚的一片,然后再一点一点涂抹在她的伤处。
她光.裸的脚底温度很低。
原来扶春还不觉得凉,现在有谢云璋握住她的脚,有他温和的掌心作衬,扶春才感到脚冷得很。
谢云璋在给她抹药,扶春动了点旁的心思,足底不安分地在他手里蹭了又蹭。
因为她的不老实,谢云璋涂歪了药膏,谢云璋手中的动作一顿,不得不捏紧她的一只脚。
“这就忍不住了?”谢云璋提醒她,示意她沈稳些。
他占尽了一夜的上风,现在却要她安分守己。
扶春越想越不痛快,她掀动起另一只脚,要踩在他的肩膀上。
却一时忘记两足间有脚铐相连,因这番牵动,原本还在谢云璋手里的一只脚,忽地向上一抬,趾头不经意间抵在他的下唇。
这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故。
扶春还没有反应,就见谢云璋已然扣住她的脚趾所在。
“一定要这样?”谢云璋眺着目光望她。
扶春最听不得他清淡里透出无奈的话音,说得好像是她无理取闹一般,扶春心怀不满,偏要把一只脚架在他肩膀上。
谢云璋没有立刻处理。
平心静气把药膏平整涂抹在扶春的脚踝伤口处,然后再瞥一眼他右肩上雪白的一足,若有所想。
扶春正想着,现在是要踢开他还是怎样,就看到谢云璋做出一个奇怪的举动。
他从脚镣中间探过一只手,脚镣链条的长度足够他的身宽,然后他低头钻到里面来。
以至于扶春的双足,也不仅是双足,她的两边小腿被迫架到他的双肩上去,而链子从他肩后横过……
扶春受制于脚镣,被谢云璋以此等暧昧的姿势抱住了下半身。
“出、出去。”扶春张口结舌,望着身下谢云璋探入的一张,只觉羞愤。
“难道不是你偏要这样闹?”谢云璋下唇处仍有一丝酥意。
他掀动眼眸,看向扶春,问她:“现在又不肯了,是还未动情,还是已经嫌腻?又或是欲拒还迎?”
他在胡说什么?
她何曾招引过他?
扶春脚踝处刚刚才有伤痛,她不想大动,且现在看来挣扎也是无用。
谢云璋的手指顺着她白嫩的小腿一路上滑,他望着她,目光不曾有过分毫游离。
扶春想不出来法子阻拦他,与他对望时又总觉短一截底气。
谢云璋试探她的态度,逐步逼近。很快,扶春面泛红润,她还是没忍住,以言辞相逼,故意嘲讽他也就只会做这种事了。
谢云璋听了,动作顿了一顿,却一点都没有生气。
扶春登时大失所望。
她还有下一句没说,谢云璋就直起腰身来。
她的双腿原本就夹着他,现在因他起身,扶春整个人不由得往身后的椅背处靠去。
视角忽然调换。
谢云璋在上,她得抬眼才能见他神态,然而还不等她看清他面上神情,就感到一阵酥麻快意。
谢云璋勾在她的腿心处,搅弄片刻,看她失神。
他的唇角泛起笑意,看似好心提醒,实则诱哄。
“叫出来也无妨,何必强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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