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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生辰 谢云璋不予回应是在为难于她

因今夜特别, 谢云璋和衣而睡。往日空荡的床榻上多出一人,到底是种不一样的感觉。

他每日雷打不动寅时入睡,今晚是这样的幽静, 他早该沈沈闭眼, 却不知为何,脑海中始终存有一片挥之不去的清明。

未过片刻, 谢云璋就知道了原因。

纤细的手指, 缓慢探入被衾, 她的动作极其细微,却亦能为他所察,只因被衾之下是他正松泛平躺着的身体。

在黑暗中, 她像是受到了某种莫名的牵引,柔软的指尖轻轻抵住谢云璋的侧腰。

开始仅是这样蜻蜓点水般的触碰, 后来扶春不见他反应,愈发大胆, 稍微动了动身, 往谢云璋的枕边靠近,以方便将整只手都伸过去。

掌心之下, 是他的身体。

虽隔就谢云璋穿戴齐整的寝衣,不过仔细抚摸腰间,其腰腹周围边缘的线条逐渐得以清晰。

温和的且带有韧意,没有一丝余赘, 扶春摸着, 只觉怡然舒坦。

人在惬意时,神思最为松软。因此当谢云璋倏然扣住她的手腕,扶春楞了一瞬才想起来挣脱。

“大表兄这是做什么?”恶人总是先告状。她先告状,谢云璋就没法说她的不好。

谢云璋攥紧她的手, 不令其继续作弄人,除此外没有再分给扶春半分理会。

谢云璋依旧阖眸。寅时已过,她还要再闹么?

因被他制服,扶春不得不屈起右臂,时间略久,右手臂胳膊僵硬,谢云璋又不肯松开,扶春只好抬起侧身,让半边身体往谢云璋身上靠。

衣衫相亲,肌肤相近,如同床榻间相偎的眷侣。

只有这个姿势,被他扣住的手臂才能舒服一些。

“我以为大表兄睡着了,所以我才……”扶春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哄诱谢云璋松手。

温香软玉在旁,他无动于衷,心平气和,连呼吸都平稳如常,没有一丝紊乱。

若孤山明月,不可攀折,触之即生薄情冷意。

看似亲密无间,他不予回应时,其实迢迢千里有余。

谢云璋不为所动,扶春难免生出挫败感来。

先前虽有撩拨之心,却也心存许多顾虑,为此,她没敢把事情做得太过火。

可现下谢云璋竟待她这样冷淡,于扶春而言,确有恼羞成怒之意,她再顾不得什么不妥与不可。

扭动腰肢,掀起嫩白的小腿,整个人如菟丝花般缠绕住他。

谢云璋垂着的眼皮一跳,只觉周身泛起似光似火的炽烈。

她弓着柔软的身子,大腿紧贴他的腰际,膝盖略弯,双趺1踩住。一瞬间,谢云璋的呼吸窒住。

他暗自紧着喉咙,不肯洩出半分,任由她双腿双脚地缠住……

夜终了时,疏雨淅淅沥沥而出,尤然霪靡。

*

次日。寅时。

昼夜交替之际,金轮未出,昏暗的天光透窗,隐约可见罗帐之下伏卧在寝榻上的窈窕身姿。

谢云璋将半片衣襟从她的手心里抽出,脚落地时,踩到被揉成一团抛下的软衾。

里面还夹杂着几方巾帕,上面沾染了不明的痕迹,谢云璋目光触之,自己先嫌恶厌弃起来。

另外找了丝衾给昏睡在榻上的扶春盖住身体,稍望她一眼,不由得眉间紧蹙。

其下眼睑处泛着一片淡淡的乌青,向来端方雅正的谢氏长公子,竟显出三分憔悴。

谢云璋悄无声息地离开。

扶春醒时,天光大亮,身旁早已没了余温。

她的眼睛酸涩无比,全因昨夜半宿未眠,直到后半夜才在他低哑深沈的嗓音里,迷迷糊糊睡去。

扶春缓了片刻,起身收拾一番。朝晖院的婢女早在卧居外等候。

见婢女们手里捧着的成衣、首饰,扶春没有多问。

坐在妆臺前,由婢女为她梳妆,扶春则闭目养神。

扶春起身太晚,梳妆过后再算算时间,谢云璋也快回来了。

不过她无意等他,何况她昨夜夜不归宿,若是白日还不回去,只怕会令人起疑。

扶春没有留下,也没有留话给谢云璋。

回到颂衿居。

刚走到院门前,扶春就觉察出院外似乎和昨日不大相同。

檐角阑干处,添了几段红绸,银铃清悦,更为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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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春若有所想,随即入内,很快瞧见正在院中指挥侍人布置罗列的女郎。

“琼姐姐?”

扶春惊讶,“琼姐姐这是在做什么?”

谢琼听到声音,转头望来,终于见到正主了,谢琼面露欢喜的同时,问她,“表妹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久不见人?”

谢琼的这问题,扶春自然是不好解释的。她正想借口,谢琼又转而问起其它。

“表妹今日生辰,怎么先前都不与我说一声?”谢琼语气里似有怨怪。

扶春神情了然。

果真是如她料想一般,谢琼等人是因她生辰而至,还将这颂衿居打理周至。而也正如谢琼所说,扶春没把生辰的事告诉旁人。

除了谢云璋。

“若非母亲今晨告知我,我还真不知晓今日竟会是表妹的生辰。母亲吩咐我为表妹在家中设一小宴,所以我才带人过来。”谢琼道出前因后果。

扶春猜想,大抵是谢云璋将她生辰之事转告给了谢二夫人,却不知他是如何劝说谢二夫人要为扶春办生辰会。

了解来龙去脉后,扶春先给谢琼表明歉意。

“琼姐姐,我并非故意不与你说生辰的事,实在是……”

她垂目,凝眉轻撇,“原也是没想过会有旁人牵念我的生辰,有劳二夫人记挂,也感谢琼姐姐肯为我布置。”

谢琼没有怪罪扶春的意思。与她说:“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尽管和我说就好,表妹既然住到谢府,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不必拘束。”

谢琼用辞真切,扶春万分动容,声声应下。

她与谢琼在院中走着,说起旁的事来,未曾註意,在她们身侧不远处的走廊上,另有一女子在观察她们这里的动向。

见扶春与谢琼言笑正好,仿佛再容不下旁人似的。

在孟玉茵眼里,明明扶春一贯只会讨好别人,最是奴颜婢膝。

可那些被她讨好的人,竟然都是睁眼瞎子,不仅没有一个能看穿扶春的真面目,还要为她举办劳什子的生辰会!

孟玉茵心生暗恨,视线不离扶春左右,脚下也忍不住动了,往前走去。

“姐姐。琼表姐。你们在说什么呢?”孟玉茵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向她们走近。

突然被打断说话,扶春瞥了瞥孟玉茵,没有搭理她。另一边,谢琼也看到孟玉茵了,互相打了个照面,随后客气说道:“方才在说那日画舫上,晚间放焰火的事。”

听闻此言,孟玉茵脸色稍变。只因谢琼邀请画舫游船那一天,她和谢三郎另有安排,所以二人都没有过去。

没想到那天她们在画舫上居然还放了焰火,那该是何等美丽?

由此,想起同一日时,她和谢三郎在一处的那段不好的经历,孟玉茵越发感到落差极大。

“不过玉茵表妹那日没来,应该没能瞧见。”谢琼又道。

孟玉茵尴尬地点了点头,只好找话来补:“是,那日偶感风寒,怕传染给诸位姐妹,所以没有过去。”

谢琼出于礼貌,又问孟玉茵风寒可有痊愈,一来二去后,谢琼不再就着这事而谈,反倒与扶春说起其它。

孟玉茵彻底被忽略了。她当然不甘心,仍然紧跟着她们,眼神恨恨盯着扶春。

从一开始她就与她不对付,不论是在家,还是在谢府。也不论是谢三郎,还是谢琼。

简直就是天生有这么一个仇敌一样!孟玉茵越想,越发仇视且痛恨。

好在没过多久,孟玉茵等来了她以为的转机。

少女一路上脚步未停,来到颂衿居时气喘吁吁。看到她们三人站在一块,各自问了声好,然后兴致冲冲把手里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扶春。

谢蓉全然没有註意到,当她作出这一举动时,脸色黑沈下来的孟玉茵。

谢蓉道:“上回表姐陪我一起钓鱼,都没来得及跟表姐说一声谢,这不一听说今日是表姐的生辰,我就向母亲讨来了一件玉雕,作为生辰礼,送给表姐。”

“多谢蓉妹妹。”扶春接到手中,只觉得很沈。“蓉妹妹,不知我现在是否能打开一看?”

“这自然是一定的。我把东西送给表姐,就是表姐的,表姐想看就看,无需问我的意见。”谢蓉道。

扶春低首含笑,默认谢蓉所言。

此时日头正好,她们站在庭院中,阳光正好顺势洒落。扶春打开盒子,阳光涌入其中,照现出玉雕的模样。

浪起,青色鲤鱼随浪而起,摆尾腾跃在岩石上方。

是鲤鱼跃龙门的景象。

扶春打量一会,嘆道:“蓉妹妹挑得这礼物好生精细,就如蓉妹妹精湛的钓术一样。”

谢蓉被夸得不好意思,“表姐喜欢就好。我也是看这块玉雕寓意极好,才拿过来送给表姐的。”

青玉石不算绝品,谢蓉最初也是因品质问题没有立刻选择这件玉雕当做扶春的生辰礼。

可后来,谢蓉发现玉雕上镌刻的是“鲤鱼跃龙门”的高登之场景,刻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且她与扶春本就与“鱼”有缘,现在鱼有,玉也有,实在是缘份使然,谢蓉相信扶春也一定会喜欢这件礼物,所以带过来,而事实也是如此。

扶春很珍惜这件玉雕,小心翼翼将她收去了房间里。回来时,听到孟玉茵在和谢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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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不见蓉妹妹,蓉妹妹出落得越发好看了。”

这样客套的话,孟玉茵本来是不准备说的,但是因为谢蓉一直没有主动提到她,孟玉茵很心急,只好找个话头随便一说。

自从上回画舫过后,谢蓉对孟玉茵的感觉就有一些微妙。

之前孟家姐妹刚过来谢府的时候,谢蓉因为孟玉茵的主动交好,而总和她在一处玩,时间久了,对孟玉茵说的话也深信不疑。

但是前些日子和扶春在画舫上遇见了,谢蓉回去之后,想了又想,发现她见到的扶春和孟玉茵说的,完全是不一样的两个人。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谢蓉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在对扶春生出好感的时候,也就对孟玉茵产生了疑心。

扶春不是她的姐姐吗?她为什么要诋毁她?害得谢蓉以前也对扶春多有误会。

谢蓉又想起以往好几次,扶春都是想主动和她说话的,但又因为谢蓉的冷脸而敛声离开。

谢蓉对扶春更觉得愧疚,而对孟玉茵则是生出嫌隙。

现在孟玉茵没话硬说,谢蓉听了,心里无感,也不是很想回覆。可是到底还有以前交好的情意在,谢蓉勉强开口。

“是吗?我倒是没觉着,许是玉茵表姐好些日子没看到我了,一下子见面是会觉得我有不同。”

听谢蓉这样说,孟玉茵脸色更差了。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连一向对她亲热的谢蓉都不再为她说话了。

思来想去,谢蓉的改变一定和扶春有关,孟玉茵更恨那日为什么没有与她们同行。

若是她在,哪有扶春在谢蓉面前露脸的机会?

画舫那日,扶春让谢蓉对她改观。同一天,孟玉茵和谢从璟在外面遇到了小毛贼。

她和谢从璟两个人的钱袋子都被偷走了,他们因为拿不出二两银子被扣留在饭馆里。

因为是私下幽会,身边没有侍人跟随。谢从璟不愿被旁人知晓,坚持不肯露出身份解决这事。而饭馆老板也是个认死理的,坚决不接受以物抵账,否则孟玉茵的那些发饰、谢从璟带着的佩饰,总能派得上用场。

二人硬生生被困在饭馆里两个时辰,直至谢从璟遇上熟人,代他们交付了现钱后离开。

事情到这里,本该结束了,但孟玉茵万万没有想到,谢三郎的友人会当着她的面,言辞戏谑地问谢三:她是不是传闻中,被谢三郎金屋藏娇,养在外面的女子。

竟敢把她当成外室看待!

孟玉茵听到这些话,立刻就和谢从璟翻了脸。

本来是想以此激谢从璟,让谢从璟告诉他那友人,她孟玉茵才不是什么外室。

谁知道因为被困饭馆太久,难免有认出他的人,谢从璟觉得颜面扫地,转身就走根本不搭理她,也不解释他人对她的误解。

如今看来当时婉拒谢琼不去画舫,反而选择和谢从璟出门,根本错到极顶!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孟玉茵懊恼暗怨。

孟玉茵紧紧盯着扶春,见扶春左边是谢琼,右边是谢蓉,三人谈话论事,你一言我一语,何其愉快怡然。

这样的场面,看得孟玉茵心里拧巴得发疼。

等着吧!

她不会让她继续春风得意下去!

*

颂衿居虽是客居,但前院院落不小,收拾过后足够列下座位,而且座位也不必过多。

扶春的小生辰,府中长辈们定然不会来此。来这的大概只有谢氏姐妹几人,外加一个孟玉茵。如若不凑巧被谢从璟得知她的生辰会,他可能也是会来的——当然这是最不幸的可能。

总之来者不算多。

开膳前。

谢蓉一直在门口左顾右盼,扶春没有问她,也知道谢蓉是在等谢三郎过来。

谢蓉还不知道谢从璟和孟玉茵的事,只知道扶春和谢从璟在父母面前的婚约。

她想见她兄长过来,意在撮合扶春与谢从璟,也实属正常。

不过扶春可不希望谢从璟来,盼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有个生辰会,扶春可不想在自己这样好的一个日子里,还要同人虚以委蛇。

谢蓉观察着外面的动静,扶春则关註于她,见谢蓉的神情忽然有了变化。

能让谢蓉的表情生变,一定是谢从璟过来了,扶春蓦然嘆息,却没细看谢蓉重新露出的讶异。

门前很快有了声响。

扶春知道是谢从璟过来,看都不想看一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开膳过来,被他撞了个正好,真是便宜了他。

扶春心里冷嗤,面上神色也不大好,忽而见到身边的人纷纷站了起来。

正当扶春疑惑时,听到最前面的谢蓉连声唤:

“长兄。”

“二兄。”

“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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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蓉头顶疑惑,“你们怎么都来了?”

扶春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她还在想谢蓉唤的这一声“长兄”。视线低垂,她不是很想抬头看,但是谢琼催促,“表妹怎么还楞着?”

三位同在,确实是少见的场面。谢琼以为扶春欢喜过了头,忘记招呼,不由得提醒,殊不知扶春惊大于喜。

扶春向三人问安。

与谢二郎是最不相熟的,亦不懂他为何来此。剩下的谢从璟,扶春不乐意在生辰会见他,却不好表达反感。

至于谢云璋……

扶春沈默。

“得见各位表兄,小舍蓬荜生辉。”扶春口头说得动听。

多时未见扶春,她照旧轻音悦耳。谢从璟忽而有些许感嘆,他想与她叙旧情,可是眼下毫无机会,只好忍耐。

与两位兄长遇见真是一件意外。他出门去给扶春挑礼物,回来的时候刚好碰上长兄和次兄一道回府。

次兄无意间问起他的事,谢从璟如实说了,以及提到今日是扶春表妹的生辰。

看次兄的表现,似乎是认识扶春,所以谢从璟又问两位兄长,要不要一起去庆一庆扶春表妹的生辰?

忘记是哪位兄长先颔首,最后的结果确确实实是三人一同来到颂衿居。

一道平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扶春心知肚明这目光的主人为谁。

谢云璋没有动。另外两人也不敢轻易妄动,以至于谢琼等人还站在原位。

当扶春意识到这些时,他们已兄友弟恭般,僵持许久。

她知晓癥结所在,若非不得已,她是不愿意于众人面前请求他的。

“大表兄,鄙舍简陋,如蒙不弃,还请大表兄入座。”

若是以往,听她说完这话,谢云璋定会温和应下。

可是昨夜,谢云璋在身体仍有余韵,但神情已恢覆平静时,哑着声音训斥了她。

他说她不听话,还打了她,很重的一下,然后他又开始……

后来扶春彻底明白,他是故意欺负她,脚底的黏腻,让人忍不住胡乱蹭开。

一直以来,不论扶春做出怎样过分的事情,谢云璋都没有对她说过这等“重话”,别说对她“动手”。

故而扶春晨起后,不想留在朝晖院等候,也是有这层原因在。

现在与谢云璋面面相对,扶春亦有困惑,谢云璋故意晾着她,是在生她的气吗?

可他为何要生气?他如若真有愠怒,又为何会在做完那些事后,为她温柔耐心地擦拭脚心?

扶春不懂。

她绞起手绢来,这副小动作落入众人眼中,只让人觉得谢云璋不予回应是在为难于她。

谢琼等人想为扶春说话,谢从璟亦有陈词之意。不过不必他们为扶春耗费心思,谢云璋先轻声,道:“方才有些失神,表妹莫怪。”

不久前的僵硬氛围,因为谢云璋的这一句话迎刃而解,仿佛不覆存在。他待她,从来不是为难。

“大表兄言重了。”扶春匆匆回了一礼,侧过身去请他入座。

谢云璋走过她的身边时,她似乎又闻到昨夜那些淅淅沥沥的味道。扶春再想去细闻时,却是闻不到了,果真是短暂的错觉。

众人入座后,谢从璟把他准备的礼物交给扶春,盒子里面是何物,扶春没有细看。

接过之后,扶春淡言感谢他的用心良苦,接着把东西收在手边,然后再也没有打开来看过。

她的态度敷衍。谢从璟感觉到了,许是很久没有见过面,情意生疏,谢从璟便想与她再说两句,但有另一道视线阻挠了他。

谢三郎没再吭声了。

谢知珩没有想来这里凑热闹,自然也没有为扶春准备所谓生辰礼。若是他一人空手,的确甚为不妥,好在长兄也是从半路过来,想必也定然来不及准备才是。

他倏然松心。

开膳。

先呈上来的是些清软小食,中途婢女端来一碗长寿面。面碗素凈,意蕴不俗。

扶春对着这碗长寿面望了许久,触之真实,这才卸下心房。扶春执筷挑起,细细咀嚼,不敢夹断分厘。

这样平淡的滋味,却是十数年不曾有过的幸福。扶春想要的,其实不过是这一碗素面,让这一刻的幸福长存。

众人在扶春吃完这碗长寿面后,纷纷道以祝词。

轮到谢云璋时,他想过千章万句,眼底浮现出渐浓渐烈的情愫,他启唇,却只说:“愿表妹,长命百岁。”

这是她想要的,也是昨夜他允诺的。长命百岁,万事无虞。是她伏在他身前时,由心而生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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