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得好霸道哇。”颜子衿眨着眼睛有些不服气,夏凛笑着哼了一声回道:“我要真的霸道,我现在就拉着你出门去买新帕子。”
颜子衿连忙拨浪鼓似地摇头拒绝,夏凛笑得更灿烂,目光无意间看到一旁的水种,发现竟然耽搁了快有一个时辰,忙说着自己要回去处理公事,朝颜子衿一抱拳,立马朝外面一路小跑。
等跑到月门口时夏凛忽地停下脚步,他转身看向颜子衿,抬起手挥了挥喊道:“你可一定要记得呀!”
颜子衿伸手刚准备“唉”一声叫住他,结果夏凛已经跑走,头上珠冠上的珍珠晃得兴高采烈,颜子衿手愣在半空,半天忘了收回来。
“少年人真好呀,连喜欢都表现得这样明显。”
长公主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颜子衿吓了一跳立马回过身,长公主手里捏着团扇,正悠哉悠哉地靠着门框,一脸瞧热闹地笑着。
“殿下,您、您什么时候——”
“瞧半天了,我还以为夏凛走着走着会哭出来,正想跟着偷偷瞧瞧,结果没瞧见人哭,倒瞧见你两烧帕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我、我不是——”
“颜谨玉知道吗?”长公主凑上前,笑YY地看着颜子衿,“诶不过他好像也没怎么见过夏凛,估计也没瞧出他有这心思。”
“殿下——”
“说起来这夏凛还抱过你呢。”
“啊?”颜子衿想解释,可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急得都快跺脚了,听到长公主这样说更是又冒出满脑子的疑问。
“你从山上逃回来那天,话都没说完就昏倒了,那些婆子们吓得不敢扶,还是夏凛把你抱进去的呢。”长公主团扇掩着嘴,冲着颜子衿使了个眼sE笑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原来长公主以为他们老早是旧相识,颜子衿生怕她越来越误会,连忙将两人也就那一晚有所交际,自己还失礼呵斥了夏凛的事情一GU脑说了出来。
长公主斜坐在廊下,靠着栏杆听完,短短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又笑了出来:“原来还是一见钟情,更有趣了。”
“一、一见钟情?”
“你与他在今日之前就见了那一次面,他就这个样子,如果不是这样那还能是什么呢?”
“可我明明还那样大声对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不定他就喜欢这样呢?”长公主摇着团扇,“你不会以为这世间男nV情Ai,都是日久生情吧?”
颜子衿很想点头,毕竟当自己对这些事开始有概念的时候,身边的例子不是青梅竹马,便是互相认识后这才互有好感,再不济双方就算事先盲婚哑嫁,最后也是举案齐眉的一对恩Ai夫妻。
以往看的那些话本里虽然也写过类似情节,可在颜子衿看来不过是文人臆想,情节需要,只能瞧瞧便罢了,实在上不得心。
她可极少在现实里见到过,只第一眼就喜欢上的,更莫说如今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就算是顾见卿也曾这样说过一回,但颜子衿再清楚不过,对她一开始明明是试探更多。
哪里像夏凛表现的这样明显,自己虽然也察觉到了一点,不过颜子衿当时之前惦记着长公主的嘱托,后来又顾着去安慰他,一时没来得及去细想。
心里顿时有些莫名,又有些慌乱,到最后脸上“腾”地一热,顿时飞起一道红霞,颜子衿连忙用手捂住脸颊。
“可、可为什么呀,”颜子衿心里实在是不解,急切地问道,“明明家世如何,X子如何都不清楚,都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说喜欢就喜欢上呢?”
“喜欢就喜欢,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实在不行你直接去问夏凛?”
“怎么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扭捏做什么,难不成你也喜欢上了?”长公主一拍手站起身道,“那正巧我现在得了空,走,趁大家伙儿都在,帮你找颜淮说个媒去。”
“等等等等!”颜子衿顾不上什么失礼冲撞,连忙拉住长公主的手臂道,“他、他这——那是他自己的事,和、和我又没什么关系。”
“那不应该呀?”
“嗯?”
“你不喜欢他?”
颜子衿连忙点头。
“那你脸红个什么?”
“我、这种事我自己从没遇到过,头一次遇到,我听到了肯定……肯定……会觉得不好意思呀。”
“这样啊,那你喜欢谁?”
长公主眼见着颜子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马袖子虚掩住口鼻,脸上本来就用了胭脂,现在显得更浓,然而后者沉默了半晌,缓缓移开了目光,还是没有好意思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吧,看来确实不用颜淮担心什么,可惜可惜,他此刻没在,瞧不见颜子衿的样子。
长公主撇着嘴有些泄气,无奈替颜子衿扇了扇风,帮她消消身上的热气。然而转念又想,虽然没办法拿这件事瞧颜淮的乐子,但要是让颜淮知道了,说不定有什么别的热闹看呢。
心里顿时又蠢蠢yu动,她可不信颜淮面对这种事能沉得住气,当初要不是林玉生Si命拦着他,b得他强行冷静下来,顾见卿还能活到开口要求见颜子衿?
顾见卿没机会,这夏凛的机会可大着呢。
“这夏凛,淮姜夏家大族正房的次子。淮姜夏家……那可与宋家慕家有得一b哦,也就是夏家子nV里喜欢仕途的不多,不然京中也少不了他们的位置。”长公主低头看着颜子衿。
“家世再好,以前和颜家也没有什么接触呀。”
“……行吧。”长公主无奈一叹,转了话题问道,“那这帕子怎么办?”
“既然已经烧掉,重新拿一块用着就行了。”
此时周娘子走来,见颜子衿脸红红的,以为她这是午后热气入身,便说屋里有消暑的凉茶,长公主拍了拍周娘子,忙笑着让颜子衿去找点冷水洗洗脸。
等颜子衿离开后,周娘子见长公主脸上压也压不住的笑意,心生疑惑,便询问起发生了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完前因后果,又听到长公主心血来cHa0要去找颜淮说媒,周娘子无奈一叹:“殿下您这样故意逗一逗锦娘就算了,以后可不要再这样做啦。”
“知道了。”
“您可别真打算这样做,要是让颜将军知道了,他一定会生气的。”周娘子轻声说着,“这就要快入京,他后面要忙的事情可多着呢。”
说完见长公主不知何时已经敛了笑意,周娘子以为自己失言,便立马住了嘴不再说话。
“夏家曾出过两位丞相,一位国公,一位太傅,虽然在朝中并不怎么显眼,但毕竟是实打实的名门望族,皇兄如今见了他们家太老夫人都得以礼相待,”长公主用指节转着扇柄,微眯着眼道,“你说,他们家若是要说亲,nV方得什么样的家世才入得了他们家太老夫人的眼呢?”
“尚公主都绰绰有余,更别说其他了,我想……起码得是什么王爷,或者国公侯爷的姑娘家才行吧。”
“这样么……”
“据说夏家的太老夫人其实早就已经瞧好了。”
“谁?”长公主问道,随后便立马反应过来道,“莫不是在说敏淑?”
“正是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子衿吃了两盏冷茶,在长公主这里歇了好久,直到将身上热气压下这才回屋去,结果刚打着灯笼就在院子外瞧见奔戎和弃毫两个人正背着她,躲在门口蛐蛐着什么。
“不进去院子,在这儿躲什么呢?”颜子衿上前问道。
奔戎被吓得差点叫出声,但眼疾手快立马捂住自己嘴,回头见是颜子衿,顿时如释重负,随后立马苦着脸道:“将军正生闷气呢,谁都不敢进去。”
“为什么?”
“不知道呀。”
这时木檀举着灯笼从旁侧走出,结果撞见三个人站在门口正你问我我问你,被颜子衿问起怎么不在院里,也是无奈一叹:“因为将军正在院里坐着生闷气呢。”
“为什么?”
“不知道呢,小姐您知道吗?”
“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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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扒着门框在外面瞧了许久,颜淮就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背对着他们,据奔戎说颜淮回来后就这么一直坐到现在,大家谁都不敢上去,谁也不敢去劝。
颜子衿心里疑惑,便问起今日有没有发生什么,弃毫想了想,只说因为骆州那边派来的临时官员已经到任,永州之事已经不必他们处理,今日见了长公主后便回了营中处理动身回京之事。
问起中间接触了何人,又发生了何事,弃毫和奔戎两人对了对,并未发现与平日里有异样的地方。
事已至此,大家更是不解颜淮生气的点在哪里,可颜淮今日白日就忙得脚不沾地,闷坐这么久不去休息,总是让人担心。
“小姐您要不去劝一劝?”奔戎小声道。
“我去了怎么劝呀?”颜子衿可是极少瞧见颜淮生闷气生这么久,上一次她记得那也是自己七岁的时候,母亲带她去外地亲戚家小住,没允许颜淮跟着去,据父亲说颜淮生了好久的气,一直到听说她们要回来了这才有些好脸sE。
“可是只有您劝得了呀。”木檀悄声道。
“总不能让将军就这么坐一晚上吧。”
“会吗?”木檀问道。
“不劝的话,说不定会呢。”弃毫认真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怎么行呢。”颜子衿蹙着眉,思索了许久还是走了进去,一直走到颜淮背后也没见他回过头来,离得这么近,若是换作平常颜淮早就发现她了。
背着手俯身歪过头,颜子衿见颜淮微垂着脑袋,目光盯着身前的地砖一直没有反应,他的表情似乎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表情并不怎么好看。
此处别馆本就是罗新川藏金存玉之处,这么多年经营下来,连这小院子的地砖都是用了名贵石料,平日里想来也是专门命人时时打理,地砖与泥土交界处连一根杂草也没有。
颜淮本盯着身前地砖的纹路出神,一张小脸忽地出现在眼前,颜子衿就这么一直盯着他,他不说话她也一直不动,到最后还是颜淮先忍不住直起了身子柔声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弃毫说你生气了,为什么呢?”颜子衿蹲在颜淮身前,双手撑着脸仰头看着颜淮。
“没有生气。”
“我才不信。”
“只是今天太累了,不想说话想一个人休息下。”
“那怎么不去屋里休息呢,在这里g坐着岂不是更累。”
“你一直不回来,我肯定要等你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子衿见颜淮说的云淡风轻,却还是皱起了小脸,满脸不信地盯着他,颜淮瞧着她的表情,意识到自己脸上展露的或许太过明显,实在瞒不住,只得无奈一叹道:“我确实在生气。”
“那为什么呢?”
“大概是很不爽某个人,结果却拿他没办法。”
“是谁,是他们的人吗?”颜子衿顿时紧张起来,心想着难不成他们那边又g了什么事情。
“衿娘,你想看月亮吗?”颜淮说着站起身来,颜子衿随着他抬头望去,今天确实是一轮满月,颜淮冲颜子衿伸手,可后者却迟迟没有站起身。
“腿麻了……”颜子衿有些委屈地拉着颜淮的衣袖,蹲了这么久,她确实站不起来了。
无奈叹了一口气,颜淮附下身,原以为他是要扶自己起来,结果他却直接将颜子衿横抱起来,颜子衿吓得一声惊呼,下一秒颜淮已经抱着她攀上了屋顶。
“在这里瞧月亮最好。”颜淮放下颜子衿,用手扶着她笑道。
幼时上房揭瓦这种事颜淮没少带着颜子衿去做,颜父说自己小时候也经常这样,自觉没理,也不去阻止,结果往往是秦夫人把一大两小三个人教训得大气都不敢出。
屋脊狭窄,颜子衿不敢乱动只得紧紧抓着颜淮的手臂稳住身子,站在此处,居高临下,几乎能瞧见永州城的灯火通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永州城宵禁时间很晚,多是亥时快到子时时候,若是遇到节庆,彻夜灯火不灭。”
“好热闹的地方。”
“你的手绢呢?”
被颜淮提起,颜子衿立马伸手放在腰间,这才说起自己那块手绢被夏凛烧了的事情。
“你把手绢给别人了?”
“总不能用袖子擦眼睛,而且我后面也要回来了。”颜子衿声音越说越小声,因为她已经看见颜淮的眼神——他生气了。
“怎么能随便把自己贴身之物给别人呢,要是拿了不还,被其他人看见乱做文章怎么办?”
“你不也经常拿了我的东西光明正大地随身带着,钧仙兄长说别人问起你都不避嫌的。”颜子衿叉腰冲颜淮瞪圆了眼睛,那扇坠儿本来她还想着不让人瞧出是姑娘做的,结果被人瞧见问了一下,颜淮几乎毫不掩饰地告知了。
“被人知道了又怎么样,我谁都不会给的。”
“哼。”颜子衿轻哼一声偏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觉得永州这里怎么样?”
颜淮没来由的一问,颜子衿没有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很好呀。”
“我也觉得,”颜淮目视前方远处挂满了灯笼高楼屋阁,“而且咱们从京城回临湖的话,是一定要经过此处的。”
“一定吗?”颜子衿回头看着颜淮,她还没有想到过这个事情呢。
“要去临湖的话,除了水路,是一定要经过永州的。”
“那还真是个很重要的地方呢。”颜子衿点点头道。
“从永州出发后,到了骆州登船走水路,这样回京就会快些。”
“登船啊……”颜子衿小声呢喃道。
随即意识到自己一开始分明是来问颜淮为什么生气,怎么话题越说越远,便立马回头问起是谁今天惹到他,结果一时没注意到脚下,身子一歪便要从屋顶仰摔下去。
下意识朝颜淮伸出手,眼前忽而浮现出落水那一日的景象,心跳猛地一滞,吓得几乎要叫出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腰上被人带了一下,下一秒顿时被人用力抱住,颜子衿只觉得心跳在此刻仿佛补偿刚才停滞的时间般剧烈跳动,连呼x1都有些困难。
“我不想坐船……”颜子衿在颜淮怀里,沉默许久这才小声嘟囔道。
“不会的,之前发生的事情一定不会再出现的。”颜淮将她又抱紧了些。
“要是万一。”
“这一次没有万一。”
“可是……感觉每一次坐船,总是很难过。”
“因为要护送殿下回京,这一次只能越快越好。等我们回临湖的时候,就不走水路,好不好?”
此回确实不容许自己任X,也不想让大家为难,颜子衿轻轻颔首,低低地“嗯”了一声,不过这么一提,也没有心情再去看什么月亮。
带着颜子衿从房顶下来,颜淮见她腰间空荡荡,还是不由得想起夏凛的那个眼神,忽而拉住她的手,意义不明地开口问了一句:“锦娘,你想不想再要一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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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衿被问得m0不着头脑,想了半天以为是颜淮在试探什么,便开口问道:“是祖爷爷说要把其他房哪位兄长过继过来吗?”
“父亲手下亲生的儿子就有三位,何须再过继别人?”
“既然不是过继,那又是何意?”
“锦娘不想多一个哥哥照顾你?”
“在内家里有母亲,身边有木檀她们照顾,在外有你,我何必再需要他人照顾呢?”颜子衿思索一番,便又继续道,“我同胞的兄长只有你一人,其他的兄长虽是血亲,可说起来还是其他房的堂表兄,若是说钧仙兄长那样的,既然与你是平辈知交,像现在称一声兄长也不是不行呀……”
“那你觉得乔延文怎么样?”
“乔大哥,我觉得还不错呀。”颜子衿一边想着一边回道,乔时松与颜淮这么多年一起出生入Si,他的为人也是自己亲眼瞧过知晓的,于情于理,称一句“兄长”也不为过。
可颜淮为何忽地提起他来?
颜子衿低头想着颜淮的打算,却没发现他已经近身上前,回身抬起头,不小心撞上了他衣襟上的玉饰,一声“啊呀”刚出口,便被颜淮一把抱上一旁的石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以为颜淮这又是来了兴致,这大庭广众的,木榻他们可都瞧得见,颜子衿有些窘迫,忙催着颜淮停下,可颜淮却故意视而不见,揽住颜子衿的腰,有些用力地咬着她的娇唇。
食指顺着她的尾骨一路攀沿着脊骨向上,另一只手巧借了身形阻挡,隔着下裙衣料,按压摩挲着她的下身,不一会儿便弄得颜子衿气喘吁吁。
隔着衣料自然不如直接触碰那般真切,他的力道又故意轻柔不少,似有似无,yu拒还迎,颜子衿下意识抓上他腰间的玉饰。
原以为颜淮还有进一步的动作,可他却忽地停了下来,将颜子衿抱在怀里,温柔地m0了m0她的头顶轻声道:“时候不早了,明日一早就得动身,我让木檀服侍你休息。”
说完松开颜子衿出门去找木檀,颜子衿坐在石桌上,脸上的娇红尚未来得及消褪,便见颜淮的身影绕过院门口消失不见。
后续一段时间,颜淮对她都是这般,众人离开永州,在军队的护送下一路前往骆州,夏凛护送至骆州城外,说着林玉生手里事务繁杂,带着兵马急忙赶回苍州。
身边有皓羽营和骆州兵马护送,一路相安无事,又在骆州停留了两日,这才登船正式出发。
颜子衿披着御寒的披风站在甲板边缘,手指迟疑了几分这才鼓起勇气搭上栏杆上,她看着船下站满的骆州官员,长公主来到骆州后便按之前所说,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排场自然b之前的隆重。
颜子衿这段时间跟在长公主身边,头一次瞧见什么叫皇亲国戚出行的阵仗。可周娘子却说,长公主消息传得晚,此番大概还是骆州知府从就近的谁家郡王县主那里紧急借来的,还远算不上公主该有的仪仗。
如今这样已经令颜子衿惊讶不已,她实在想不出还要什么样才能配得上一句“公主仪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此番倒不至于让颜子衿hUaxIN思去多想,现在这个时候令她烦忧的反倒是另一件事。
不由得偏过头,颜淮正站在远处巡视着船上的守卫,大概是因为之前陛下宝船遇险的事情,此番护送长公主回京,众人更是聚JiNg会神,生怕出现丝毫纰漏。
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颜子衿心情复杂地回过头,不由得裹紧了披风。
这段时日颜淮与她极少见面,这自然是因为公事繁忙他腾不开手,颜子衿也理解,可她不理解却是颜淮的行为,中间几次相见,颜淮与她相处的时间极短,几乎一来便按着她索求Ai抚。
然而每次弄得颜子衿情动意乱时,颜淮便又停下动作,什么也没有多说就起身离去。
一次两次还好,可这次数多了,尽管颜子衿再耐得住,身子也不由得发生异样。
一次午间小憩,颜子衿短短做了一个梦,等醒来回想起梦里的情节,顿时觉得身子燥热,木檀还以为她遭了邪气又生了病。
心里有气有怨,这件事又实在开不了口向人发泄,更莫说颜淮几乎不给她机会开口。
于是见颜淮朝这边走来,颜子欢将脸一扭,故意不去看他。
“你怎么在这里?”颜淮身后带着奔戎和弃毫,还跟着两名小兵,巡查到这边时见颜子衿在栏杆边吹风,便走上前开口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坐不惯船,有些不适,想着出来吹吹风好些。将军有事请便,不必在意我。”隔着面纱,颜子衿声音在风里听起来有些冷淡,她并不想与颜淮多言。
颜淮沉默了一瞬,随后转身让奔戎带着人继续巡查,自己带着弃毫朝船舱走了一步:“在下送姑娘回去。”
“不必,我在这里站着,妨碍不——”
“请。”
听着颜淮的语气不容拒绝,颜子衿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那两位小兵,自己此刻确实不适合当着外人冲颜淮甩脸sE,轻哼一声,先一步走回船舱。
奔戎与弃毫无言对视了一眼,后者眼里遍是无奈,但还是快步跟上了颜淮他们,前者无奈一叹,继续带着人在船上巡视。
“大哥大哥,”身后的小兵等弃毫走远了,这才小声唤了前方的奔戎,“那就是燕姑娘吗?”
“怎么?”奔戎停下脚步看向两人,他们怎么忽地提起颜子衿来?
“听说将军瞧上了长公主身边的一个姓燕的姑娘,兄弟们可好奇了。”
“哪来的什么流言蜚语,你们可别乱想乱说。”奔戎警告了两人一声,便继续带着巡查,可小兵还是闲不住,两人还是小声絮絮说着:“我瞧那燕姑娘对将军没什么好脸sE。”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军不是救过她一回吗,怎么这个样子?”
“难不成是将军做了什么事惹到她了?”
“将军这样好的X子,哪里会惹恼到别人。”
“咳咳,”奔戎实在忍不住,握拳轻咳了一声,“此事别再说了,都安静些。”
“安静些。”
船舱内的僻静处,周围屋里专门用来摆放杂物,除了做杂货的人几乎无人会想着踏足这里,即使发出些许响动也无人会被发现。
颜淮今日着了玄甲,为了御寒特地戴了用动物毛皮制的手套,但又特地去掉手指前半截的部分方便活动,这身行头,活动久了连手指都在发热,可手套部分依旧冰凉。
“要是发出声音,别人听得可不好了。”颜淮低声说着,但手里的动作却不见停下。
玄甲上的披风将两人包裹,遮挡住他将手伸入少nV身下的动作,滚烫的指腹r0Un1E着花核,手掌紧贴着小腹,一开始触及肌肤时,冰得颜子衿身子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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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淮身上的玄甲厚重,不似寻常锦袍那样柔软,颜子衿想像以前那般去抓他的衣裳,可入手只有冰凉的铁甲,捏得用力了,连指腹都有些发白。
拇指捏着颜子衿的下巴,试探着向上触碰到她的樱唇,颜淮一时按奈不住,细吻她颈侧肌肤时忽地张口用力咬了一下。
意料不到颜淮的动作,颜子衿一声痛呼脱口而出,却又立马咬紧了唇,手掌抵在颜淮x前,用力想要将两人推开。
察觉到颜子衿的想法,颜淮立马揽住她的腰肢往上一提,这样的动作,身上玄甲不免撞疼颜子衿。
仰头吻住同时手指毫不犹豫地探入花口,一边封住她的JIa0YIn一边探弄挤压着柔软的nEnGr0U,颜子衿被颜淮半抱起身子,只剩脚尖勉强踮在地面,身子有些发软不住地下坠,而这样做却又方便他的手指深入。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颜淮这一身的铁甲,她要是用力反而又疼了自己的手,xia0x被弄得酸麻,声音已经压抑到最低可还是生怕被人发觉,心里只求颜淮快些放过自己。
身下颜淮的动作越快,颜子衿的喘息声便越发急促,到后面已经快要顾不上外面,可就在临门一脚时,颜淮立马cH0U出手停了动作。
举起手,手指上还亮晶晶沾着花Ye,连手套上也泛着水光,从颜子衿腰间取过手帕,颜淮将其擦g净后,便将手帕揣在怀中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见颜淮又是这样,颜子衿柳眉一竖,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向他问个理由,可刚踏出脚,声音都还没发出,小腹便传来一阵痉挛的cH0U痛,花核一阵一阵地跳动,似是极为不满Ai抚突然被人剥夺。
便是这一迟,没能拦住颜淮,眼见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颜子衿愤愤地一跺脚,委屈地差一点哭出来。
乔时松大概是四处遍寻不到颜淮,明明听说他正带人巡查船舱各处,可这么久了也没见他回来,实在等不及,于是打算出去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船舱里找了许久不见人,想着颜淮大概是去了下船舱,乔时松朝着杂物间一旁的楼梯口走去,却迎面撞上颜子衿。
大概是也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人,颜子衿顿时被下了一跳,但见到来者是乔时松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燕姑娘?您这么在这里。”乔时松也没想到颜子衿会来此处,尤其是看到杂物间被打开的半扇房门,按理说她现在的身份,怎么也不会来这放杂物的地方。
说完没听见颜子衿回答,只看见她泫然yu泣的委屈样子,乔时松心里猛地一跳,连忙紧张道:“可是有谁不长眼欺负你了?”
说完便打算立马带颜子衿回去,将事情禀告给长公主,颜子衿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头闷声道:“没有谁欺负我。”
“你怎么会从这里出来?”
“殿下……殿下之前得了一束时令花枝,命我去寻一个花瓶,我想着一件小事而已便没让人跟着,自己来找。”颜子衿垂下眼睛不让乔时松瞧见自己的眼神,嘴里说着,心里却想着自己拿长公主当借口实在是越来越顺手了,“结果好不容易寻到一个,却不小心摔地上了。”
听闻此事乔时松走到门口一看,里面规整摆放着装了杂物的箱子,只地上散着摔碎的瓷瓶碎片,瞧不见其他异样痕迹,也没见到颜子衿发髻衣衫有被人弄乱的地方,乔时松不由得放下心来。
“我想姑娘将事情说清楚,殿下不会怪罪您的。”乔时松将门关上,放柔了语气安慰道,“若姑娘不放心,在下可随您去做个证人,这杂物间本就乱,磕碰本就在所难免,只要人没事就好。”
略略点了点头,意识到自己还抓着乔时松的手臂,颜子衿立马cH0U回手来:“谢乔将军,此事……此事我自己与殿下说明就好,将军有要事在身,不必给您多添麻烦了。”
“嗯。”乔时松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他的脸颊示意,颜子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落了泪,想拿手绢去擦,可早就被颜淮拿走了。
这时乔时松却默默地递上一块手帕,瞧着有些老旧,颜sE也有些深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不能就这么哭着去见殿下,会让她担心的。”
抬眸看了一眼乔时松,又垂下看着那块手绢,伸出的手在半空忽地滞住,颜子衿收回手用袖子稍微擦了擦,微微一笑轻声道:“还是带一点泪珠儿吧,说不定殿下瞧见心疼了,就放过我了。”
想着自己在外耽搁的时间太久,颜子衿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匆匆告辞。
乔时松自然是瞧见颜子衿的手帕不见了这才拿出自己的,可颜子衿的X子,怎么可能会弄丢或者忘记带着,大概是被人拿走了,而能够从颜子衿手里拿走手帕的,除了颜淮还能是谁呢?
想来颜子衿为何会在这里,大概也是与颜淮有关了。
看着少nV的身影远去,乔时松这才收回目光,一时心情复杂,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此事之后颜子衿也不再去见颜淮,甚至他夜里前来也让木榻她们闭门不见。木檀是瞧出来颜子衿生气,也多多少少意识到这是颜淮又惹了她,只得无奈劝着颜淮先回去。
如今情况下,颜淮也没办法强行让木檀她们开门,闹出动静来反而不好,以是直到现在,颜子衿都没有和颜淮说过一句话。
寄香之前本就晕船,此回尽管做了万分准备,临了还是不免晕得躺在床上哼哼,连饮了药茶也不管用,后来是奉玉不知从哪里听来的,用姜汁煮了酸梅含在嘴里,最是适合乘坐车马船只不适。
抱着试试就试试的想法,木檀她们便弄了一些,谁知还真有效果,寄香明显b以前好得多。
见状颜子衿又想起之前听奔戎说起,皓羽营里的将士有一部分都没怎么乘过船,或者说没坐过这么久的,加上此番也不知颜淮带了营中多少人,有没有此类人,思来想去,她还是让木檀又备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东西准备好后,颜子衿却变了想法,说着自己亲自送去。
按着规矩,皓羽营的将士们和颜淮他们都安置在西侧的船舱,除非特地有事,不然根本不会有闲人前来,所以在看到颜子衿时,值守的官兵显得极为意外。
颜子衿轻咳一声,说着是长公主殿下念及营中士兵大多来自天南地北,或许会有人行船中感到不适,命自己带了些姜汁梅子,若有人不适含在嘴中便好。
原以为他们会直接谢恩接过,颜子衿却发现这官兵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一时背脊发凉,想着自己虽戴着面纱,可眉眼与颜淮自然是相似的,难不成被他们瞧出自己的身份?
心里一个咯噔,顿时想找个借口连忙离开,谁知那值守官兵眼睛忽地一亮:“您就是燕瑶姑娘吧。”
“是、是我。”
“原来是燕姑娘。”值守官兵忽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齿,也不知为什么他瞧着格外得开心,笑着笑着立马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了头,他连忙收敛住一些道,“既然是殿下的赏赐,自然是要咱们家将军来谢恩,您稍等。我这就去找将军。”
一听要去找颜淮,颜子衿连忙开口想阻止,可对方早已一溜烟跑走了,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颜子衿只得看向一旁的另一位官兵,这位也是在一旁看了全程,见颜子衿看过来,便连忙收回了目光:“我等不敢贸然行动。”
显然是不打算接过,可颜子衿拿着长公主做的借口已经抛出去,一时卡在这里,她也没办法就这么放在此处离去,只得y着头皮在这里等待。
可没听到颜淮,却等到了另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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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父Si后,他手下的兵马以当时颜淮的官职根本无法继任,是以大多便交予兵部统管,不愿去往他处的,领了几年来的军功赏赐,该回乡的回乡,该另谋出路的另谋出路。
但也有一部分人,念及与颜父出生入Si的相交之情,留在了皓羽营,虽受颜淮命令,但面对他们时,颜淮还是以长辈之礼对待。
其中有一位姓费的叔父,当初与颜父一起参的军,两人几乎是一路走来的生Si兄弟,颜父入京那年,他本打算着辞官回乡,颜家出了意外后,也是他单身策马星夜兼程,在半路迎到了颜父的灵柩。
后来这位费叔父留在了皓羽营,用他的话说,颜淮受颜父荫庇得了这个将军位,可于内他要管家,于外要应付官场上的往来,没有更多JiNg力在兵营中,他是两人父亲的至交,颜父不在了,他总得帮着颜淮担待几分,等到颜淮能够完全接过所有担子,自己也好回家去安心养老。
颜子衿后来也见过这位叔父几面,可他面对自己不像对颜淮那样严厉,他总是唤着自己“小锦娘”,唤着唤着,又会不自主的哭起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她却瞧见费叔父哭了不少次。
原以为颜淮会让费叔父留在京中处理其他事务,没想到此番迎长公主殿下回京,竟也让他一起来了。
费将军身边跟着一个文官,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事情,踏出房门,便瞧见等了好一会儿的颜子衿。
两人此回是头一次相见,颜子衿见到熟悉的长辈,下意识想上前,随即又想起来自己如今还是以燕瑶的身份活动,与费将军半点关系都没有。
于是颜子衿想着当做没瞧见,费将军却已经察觉到她这边,停了话头朝着颜子衿走来。
大概是他们这里都是男儿,见一个姑娘家独自一人来此,费将军眼里几分不解几分警惕,开口问起缘由,听颜子衿说完后立马拱手恭敬道:“谢镇国长公主殿下关心,臣等一切都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说完,就见一旁的小兵在疯狂使着眼sE,费将军见他在外人面前这样,本想厉声呵斥,小兵却贸然先开了口:“将军,这位我见过几次,就是殿下身边的燕瑶姑娘。”
听到小兵念叨自己名字时不知怎的加重了语气,颜子衿有几分不明所以,但她感觉到费将军在听了这句话后,目光极为快速地打量了自己一番。
“原来是燕姑娘。”费将军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柔和的微笑,“颜将军正在处理事务,恐怕一时半会儿没有空闲见你,不如……”
“不必!”颜子衿连忙开口,“我只是奉命送东西来的,劳烦将军收下就好,既然颜将军要事再身,就不打扰他了。”
“咱们已经让人快些去请将军来了。”
“那还愣着做什么,怎么还不请燕姑娘坐下休息,光让人g站着是吧!”费将军猛地拍了一下值守官兵的脑袋,看样子还想让颜子衿进去等待。
颜子衿此番是隐藏了身份回京,颜淮自然是不会暴露自己,可费将军与颜家熟识多年,若是待久了,生怕被他发现异样。
自己本就是心里闹着别扭,一时脑子发愣,之前生着气不愿见颜淮,可又放不下想来瞧瞧,这才不让他人经手,自己亲自过来。
等到了这边,又意识到自己本就不该在这个时候抛头露面,可长公主的名头已经说出口,更是不能放了东西就走,如此这番,倒有些进退两难作茧自缚。
正在想着要找什么借口快些脱身,抬眼见乔时松路过此处,心急之下立马高声唤道:“乔将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时松本就在想着事情,听见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回神转头,一眼瞧见费将军身边的颜子衿,顿时快步朝这边走来:“你怎么来了?”
总算抓到救命稻草,颜子衿一把将手里的盒子塞到乔时松手里,求救般地将事情缘由说了一遍,又继续开口道:“殿下命我无论如何都要送到,可听这位将军说你们颜将军有事在身,自是不敢多加叨扰,您一直跟在颜将军身边,将此物交付给您,想着也是一样的。”
“可——”
“还请将军行个方便,我也好快些回去向殿下复命。”颜子衿说着,眼里已经多了几分恳求,乔时松听她这样说,便轻轻颔首将东西收下,颜子衿总算得了机会脱身,千恩万谢地向几人行了一礼匆匆离开。
费将军见颜子衿这样离去,微微挑了下眉,毕竟刚才眼前这个燕姑娘瞧着与乔时松极为熟识,连语气和他人都有几分不同,自己又想到之前听到的一些闲语,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乔时松。
乔时松抱着颜子衿塞进自己怀里的盒子,站在原地,尽管人已经走远,但目光还是一直看向颜子衿离去的方向。
“咳咳,”费将军一声轻咳将乔时松拉了回来,乔时松顿时如梦初醒,立马拿着盒子说着要交给军医,却被费将军一把拉住,“这几日我有些咳嗽,正好与你同去,瞧瞧吃什么药。”
楼下发生的事自然被楼上的人瞧了个真切,那几名将士听说来的是燕瑶,又想到之前听到的那些传言,顿时来了JiNg神,身子老实站着,可注意力早就落在门口。
等到颜子衿离去后,临近的两个小兵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其中一人琢磨半天,这才小声对身边的同伴问道:“那就是将军瞧上的姑娘么?”
“你饭量大就算了,怎么忘X也大,刚才王二上来不都说了是燕瑶姑娘吗?不然他这么焦急忙慌地去找将军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瞧着那燕姑娘急着回去的样子,不像是来找人的。”
“咱们这儿都是一群大老粗,姑娘家肯定不喜欢来这里待着。”
“那……那燕姑娘不喜欢来这里,又怎么亲自来送东西?”
“呵,你这脑瓜子,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娶到你媳妇的。”
“提我媳妇做什么!”
“燕姑娘是殿下身边的贴身婢nV,送东西小事而已,殿下怎么会让她亲自来?肯定是她自己主动要来的。”
“她主动来做什么?”
“笨蛋,自然是来瞧咱们家将军的!”
被骂了一句笨,另一人瞥了瞥嘴白了对方一眼,见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免生出几分反驳之意:“不见得吧,虽然都说将军看上了燕姑娘,可人家心里什么意思咱们也不知道呀。而且——而且我瞧燕姑娘刚才对乔将军的样子,说不定她喜欢的是乔将军呢。”
“你是说,将军喜欢燕姑娘,但是燕姑娘喜欢乔将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一呢。”
“瞎说!”
“你又没问过人家,怎么就瞎说了!”
“啧……可要是这样,就难办了啊。”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乔将军明明喜欢的是咱们将军的妹妹啊。”
“咳咳!”奔戎实在是忍不下去,出声制止了他们越来越控制不住音量的议论,两人吓得身子一颤,回身一看,奔戎和弃毫沉着脸站在前面,而他们身后正是颜淮。
三人也不知在后面站了多久,也不知楼下的事情他们看到了多少,他们只知道颜淮的脸sE很不好看,非常不好看。
颜淮没有出声,只是在乔时松和费将军离去后便转身回屋,奔戎连忙跟上,弃毫没有立马回去,而是走到两人面前沉声道:“值守期间不许议论私事,这规矩你们要是忘了g净,就趁现在老实受罚去,等拖到将军发火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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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何时受的凉?”
“谁知道呢,身子骨老了,没以前那么y朗,连什么时候被风吹着也不知道。”费将军摆摆手,与乔时松一前一后走着,“那燕姑娘,瞧着倒是有些让我想起小锦娘了。”
听到费将军提起颜子衿,乔时松心里一颤,以为是被他认了出来。
“小锦娘自从那次意外后,便一直待在家里,谨玉这一年忙得很,都不怎么在京中,我也没有时间去颜家瞧瞧。”
这才听出来费将军的意思,乔时松手指不由得捏紧了盒子的把手,抿着唇沉默许久这才道:“将军也知道延文意有所指,自然不会移心他人。”
“我当然清楚,不然我怎么会和你说那些话。”费将军呵呵笑了一声,“那燕姑娘和她瞧着年纪相仿,也不怪你多看几眼,这一年想必小锦娘也长高了些。”
“嗯。”
“我明白,你心里还在犹豫,担心谨玉觉得你是觊觎许久,不会点头答应。唉,这也在常理之中,当初要不是宁国公相救及时,他们一大家子说不定就……他身为长兄,又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同胞妹妹,自然对小锦娘多几分怜惜照顾,不过么,我倒是觉得他担心保护过了头,”费将军说着语气明显有些迟疑,但随即笑着对乔时松说道,“你放心,你为人处世谨玉都看在眼里,再加上之前就听说谨玉母亲有这个心思,有我这个长辈做媒,替你搭个桥不成问题。”
“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
“谨玉如今也到了说亲的年龄,可他平日里总是各种避开这些话题,他当初第一次上战场,还是我在一旁带着呢。”费将军笑了一声,“你也别管我这上年纪的催得紧,咱们这些当兵打仗的,根本没有谁敢打包票说上了战场什么意外都不会发生,总得为以后早些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谨玉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他身为长兄长子,总得为颜家考虑。”
“嗯……将军您,也听到其他人说的那些话了吗?”
费将军走在前面的步伐顿住,宽厚的背影挡住了出口的光亮,他没有回头去看乔时松,只听他笑了笑道:“若是真的,只要谨玉喜欢,就算是长公主身边的人,就算是被其他人瞧上了,我也得想方设法替他求来。”
乔时松张了张嘴,他想问,若颜淮想要的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怎么办,您还会这样信誓旦旦地保证吗?
可犹豫许久,还是闭上了嘴,眼神有些复杂地垂下眸,握着盒子把手的手指用力捏紧,连指尖都已经红肿得有些发烫。
“说起来若小锦娘得知,谨玉娶了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嫂嫂,也不知道她会是个什么反应?”
想来觉得自己之前跑去皓羽营那边实在是不理智,颜子衿到后面除了必要的情况,几乎不在其他人面前露面,长公主瞧出来她的异样,也曾好奇问过,颜子衿只得以惦记着《万寿图》为理由勉强搪塞过去。
搪塞归搪塞,颜子衿还是没有忘记长公主的托付,等到船靠岸时,剩下的内容也完成了个七七八八。
按之前的行程,队伍会暂时停留在京城外的一处郡县,颜家有一处庄子在那儿,来时颜淮已经命人打理一番准备接驾。
周娘子说,如今到了京城,自然就没有长公主自己进城的道理,需得等颜淮递了折子得了请示,陛下命礼部准备好仪仗,这才可以迎长公主殿下入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子衿念叨着流程好生繁杂,长公主转着团扇,斜靠着椅子无奈道:“所以我之前一直不想回来,来一次便折腾一次,他们礼部不累我自己都累了。”
“毕竟您是镇国长公主,若是就这么随意回京,礼部那些人的折子不得把殿下桌子给堆满。”周娘子笑道。
“礼部写这些有什么用,有这个闲心,不如劝劝皇兄歇一歇,这么一直打下去哪里受得住?”
颜子衿放下茶碗抬头看向两人,周娘子见她看过来,上前替她换了碗新茶柔声道:“殿下自登基时便开始谋划着夺回靖雪六州,此事众人皆知倒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你也知道,陛下登基时刚平定了汉王之乱,又用铁血手腕将北夷趁机占去的那几块土地夺回,转眼便开始着手准备靖雪六州的事,就算大齐再如何丰年,不用担心粮草,可总得给将士们喘口气的时间。”
捧着茶碗,颜子衿静静听着周娘子的话,长公主只把玩着手中团扇不语。
之前的事颜子衿年纪小不上心,也没怎么在意,可后来大了,也察觉到颜淮离家的时候确实越来越多,更莫说自己及笄礼那年他们刚夺回楠煌州,这转眼便听闻已经在谋划靖州之事。
若靖雪六州真那么简单拿回来,也不至于一直到了这一代才有机会,细细想,大概都是前线的将士们用命拼来的。
“或许陛下是想,靖雪六州落在北夷这么久,总该是拿回来的时候。”颜子衿小心翼翼说道,“不过这些,我想大都是兵部那边的事,我们这里说的再多,也是不管用的。”
“也是,可惜兵部多是些木头脑袋,楠煌州白云郡连捷之下,这个时候你想让他们停手,反倒没那么容易。”长公主说完大手一挥,这种事她每次一想起来就觉得脑袋疼,“好好的回家探亲,我可不想被这些事打扰了心情。”
略坐了一会儿,颜子衿也不好久待便起身告辞,周娘子见状连忙走上前来送她离去。
这庄子颜子衿以往就来过好几回,倒也有几分熟悉,因得为长公主接驾,内院几乎都被颜淮安排下亲信之人,没有他的允许,半点消息透露不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正因为如此,颜子衿也不必再时刻待在长公主身边扮做贴身侍nV,只需等颜淮安排完江柔那边的事情,自己便能平平安安地回到颜家。
一时怅然一时慨叹,原以为自己再也无法与亲人相见,没想到如今离家也不过咫尺之遥,也不知这么久了,欢儿再见到她会不会觉得生疏?
近乡情怯思更浓,颜子衿连着好几日睡不安稳,常常半夜醒了便坐在窗边看着烛火直到天亮。
这夜颜子衿饭后多饮了碗浓茶,等到洗漱完毕也不觉困,便让木檀她们先出去,自己在屋里自个儿坐会儿再睡。
颜淮自然是让她住在以往待的院子里,里面绣架书挂,字画玩件一如往常,就连以前来这里颜子衿一时兴起挂在窗外的铃铛,如今也好端端地垂在花枝上,只是许久不见,已经b之前高了不少,需得踮起脚伸手才能够到。
走到窗前想拿来看看,又怕叮叮当当的动静引起外面注意,颜子衿只得放弃,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抬头去瞧。
瞧了不知道多久,忽听见外面有人推开屋门,平时颜子衿若是睡下,木檀她们是不会轻易进来打扰,以为是有什么事情,颜子衿便披了外袍抬起烛灯走到门口。
还不等她开门问问是个什么情况,颜子衿便听见弃毫和奔戎的声音,他们既然都在这里,想必外面颜淮也在。
一想到这里颜子衿转身便要往回走,可没走几步便又停了下来,毕竟若是和以往那样,此刻颜淮想必已经推门进来,哪里会这么半天没有动静?
思来想去,颜子衿还是回去将内室的门打开,外面的几人没想到颜子衿还没睡下,纷纷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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