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一、
青天白日里在院中被人这一跟踪,颜子衿有些草木皆兵,但与其说害怕自己被人盯上,不如说是在担心是什么人能瞒过颜淮还有长公主手下的暗卫瞧瞧潜入院里。
只是据木檀传来的消息,颜淮他们后面找了借口在院中探查了一番,并未发觉有什么外人潜入的痕迹。
此事自然也有意无意被透露给永州知府,然而那永州知府却并未如猜测中那般被揭露的惊慌,反而b谁都要疑惑。
有漓江郡郡守的前车之鉴,所以还不能掉以轻心,于是长公主殿下便吩咐手下暗卫将活动范围朝外扩大,然而几日下来,依然没有什么结果。
连长公主手中暗卫都查不出来,颜子衿心中更是忧虑,连赴宴之时也不住出神,还是周娘子在身边提醒了几句这才将注意力放回在席上。
为了这场宴席,永州知府特地在家府里开辟了一处亭台,四周引了活水,有意造成曲水流觞的效果,四周设了帷帐,除了席上宾客主人外,传菜斟酒的皆为侍nV和清秀小厮。
颜子衿与周娘子分坐在长公主身后两侧,右侧的舞筵或跪或倚,四五名姑娘手里拿着乐器,乐音此起彼伏,你唱我和,相映成趣。
周娘子说,这几位都是永州知府的nV儿,颜子衿顿感讶异,随后又继续看向她们,毕竟在颜子衿的认知里,闺阁nV儿学几手乐器作乐不奇怪,但从未见过有人会让其像乐伎般当着外人的面表演。
“说起来他家那位小nV儿呢?”长公主听见她们的小声讨论,便也加入了话题,“就那个吹得一手好埙的。”
“我之前和那些知府里的婆子们聊起过,据说去年被嫁给永州姓刘的香料大户作小妾了。”
“那卖香料的不是五六十岁了吗?”
“是呢,谁知道那大户怎得就瞧上了,用了几车名贵香料便要走了,那姑娘我记得去年也才刚满十四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公主啧啧几声,似乎很是不齿,也有些心疼,怎么说也是官宦人家的nV儿,怎么随意塞给商人当了妾室,更别说那商人的年纪,当爷爷都绰绰有余。
又听周娘子说,罗桢本是知府一个妾室所出,因是男儿所以格外宠溺,而他的几位同胞姊妹,不是献给了这家做人情,便是嫁给那家赚了好处,并未Ai屋及乌受得几分怜Ai。
“在外人看来他这个爹实在薄情冷心,但要换个角度来看,他这卖nV儿确实卖得不错。”
颜子衿沉默,一时间也不想再去瞧这宴席,中途找了借口带着木檀离席出去透气,两人行至后院的僻静廊中,那丝竹管乐声仍旧萦绕在耳畔,颜子衿难得躲了个清闲,便倚着廊柱懈下了身子。
此时整个府内的注意力都在席上,即使躲在这里偷懒也不会被人发现,但也不能离席太久,颜子衿便想着再待一会儿就回去。
此时一墙之隔外忽地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木檀最先警觉,便走到花窗边想偷偷瞧瞧是个什么情况,颜子衿伸手拉住她,将其拉在Si角处示意安静。
“等了你这么久,事情办好了吗?”一个略显粗犷的声音低声道。
“查到了,这知府藏得倒挺深,不过他屋里那些个姬妾丫鬟却管不住嘴,”另一道稍显年轻的声音低低笑了一下,“给了她们几天甜头尝尝,就恨不得什么都说给我。”
“此事不能多耽搁,如今那长公主入城,想必知府好日子到头了。他让咱们替他隐藏证据,但你也瞧见了,那些东西可是明晃晃掉脑袋的,事成以后他绝不会让我们活着。”
粗犷汉子的话一字一句传入颜子衿耳中,她紧握着木檀的手,手绢已经被捏得Sh润,木檀听着这些,便打算要去告诉颜淮,但颜子衿却紧拉着她不要打草惊蛇,两人一直等到那两人动静消失一段时间后,这才连忙快步回到席上。
那罗桢此时借着舞剑为由有意接近,虽瞧得出来他并无刺杀之意,但他的目光却实在令人不适,所以颜子衿也不愿多等,悄悄将刚才所听到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周娘子。
周娘子闻言脸上也不由得一变,随即连忙掩饰住,趁众人没注意时这才悄声问道:“你确定他们说的那些账本就藏在外书房暗室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他们所言,目前只运了大半部分,其余的还在,他们自己藏了一部分在外书房暗室,准备找机会再运出去。”
“知道了。”周娘子微微颔首,大概是听出来时间紧迫,总不能真等着他们转完,便也找了机会离席,想来是去吩咐暗卫联系内线去寻了。
那知府还在各种好言谄媚,似乎还不知晓,颜子衿想着自己刚才和周娘子交头接耳这么半天,怕已经让人生疑,于是老实坐好不再乱动。
奔戎按之前说好的扮做小厮护在几人身侧,此刻见周娘子离席,便也不着痕迹地往这边再靠近一些。
“殿下。”罗新川举杯上前拜道,“此时酒酣乐浓,微臣还备了一个节目,望殿下赏面。”
“还有节目?我瞧瞧是个什么乐子。”
长公主抬手示意,目光却不着边际地往身后瞥了一眼,得了准许罗新川立马拍手示意。
随手便听见外面的过道里脚步杂乱,紧接着尖啸声此起彼伏,一道道荧球飞S入夜空,随后炸成无数团五彩斑斓的焰火。
焰火加上乐音,顿时将宴会气氛推到ga0cHa0,想来罗新川为此废了极大力气,这烟花放到现在竟半点也不见花样重复,不仅颜子衿,在场众人都瞧得入迷。
只是木檀在一旁张望了半天不见周娘子回来,心里顿时紧张得打起鼓来。
这时又有三道火球升起,可那火球却并未直直升入夜空,反倒是划了一个弧度,竟直直朝着众人砸来。
“殿下小心!”周娘子的声音响起,颜子衿立马循声望去,周娘子靠着月门,半边身子被鲜血染红,发髻半塌,整个人狼狈至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周娘子的警告还是晚了一步,那火球虽不大,但席上周围都是些布匹酒水类的东西,被火一撩顿时燃烧起来,更别说就近的过道里还有堆放的烟花,若是被火星溅到后果不堪设想。
“奔戎!”
这等动静颜淮他们在外不可能瞧不见,即使他们立马径直闯入也来不及,颜子衿立马让奔戎上前护住长公主,心想着罗新川他们终究还是忍不住动手。
可目光落在罗新川脸上时,颜子衿却不由得疑惑起来,因为前者脸上的惊恐更甚,似乎b谁都意外此事的发生,但又被吓得软了手脚在原地动弹不得,嘴巴张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他人被火势吓得乱作一团四散逃离,此时又有几枚火球投入,却是塞了火药硝石的,一砸在地上顿时爆炸,靠近的人被其波及,炸得鲜血淋漓。
罗桢更是双腿一软径直瘫在地上,伸手抓向周围的人试图求救,可早已无人在意他的Si活。
有奔戎护在身侧,暗卫想必随后就能赶来,长公主的安危暂时不必担心,颜子衿也有木檀护着,但她惦念着周娘子的伤势,随机转身打算朝她那边赶去。
可就在颜子衿转身的那一刻,身后顿时S来一道令她胆寒的Y冷目光,霎时间令她想起之前在门廊那里的遭遇。
“小姐快逃!”木檀近乎凄厉的声音响起,颜子衿心中猛地一颤下意识转过头,一个黑衣鬼面的修罗正穿过混乱朝着这边冲来。
木檀已经掏出短剑挡在木檀身前,可电光石火间竟被此人一掌拍飞,身子撞翻屏风狠狠跌在地上。
颜子衿看着此人打飞木檀,却毫不在意近在咫尺的长公主,几乎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出手,心里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顿时冒出——这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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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意外,毕竟颜淮出发前千叮咛万嘱咐事事小心,身边的人也不会因此多嘴,更不用说自己与周娘子几乎时时都是以面纱示人,外人看来不过是长公主身边的侍nV,又怎会将目标放在她身上。
转眼间那人已经近身上前,手掌毫不犹豫地钳住她的脖颈,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意,下一秒便将颜子衿用力掼在地上。
疼得倒x1一口凉气,却连惊呼声都无法发出,颜子衿感受到自己的脖颈被来者用力掐住,喉骨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生生捏碎。
奔戎最先从惊诧中回过神来,此刻暗卫已经护在长公主身边,他便立马cH0U刀上前营救,木檀也忍痛爬起身,那人见两人围上,颜子衿透过傩面看见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Y冷笑意,心中一颤伸手想要制止住两人上前,可还是迟了一步,混乱中他掷出两枚黑丸,在快要接近两人时顿时炸开。
虽不至于致命,可还是暂缓了两人行为,爆炸声响震得颜子衿耳鸣阵阵,连反抗的力气也快没了,那人趁这个机会点了她的x道,将其掳起正yu逃离,此时颜淮他们已经带了兵马冲入院中。
颜淮自然是第一眼就瞧见房檐上被人挟持的颜子衿,霎时间脸sE顿时Y沉下来,几乎不假思索地翻身上房。
乔时松见到颜子衿被抓也是大骇,可颜淮已经冲上前去,他再如何着急,也只得留下稳住事态,咬了咬牙乔时松顿时喝道:“皓羽营听令,护住殿下,围住院子,谁也不准放走。”
弃毫见状连忙吹响鹰哨,那只金雕顿时循着声音飞来,它一眼便瞧见颜淮所在,尖啸一声顿时冲向那人,鹰喙啄伤那人挟住颜子衿的手臂,可并未令其松手。
被冲进来的金雕激怒,那人趁着空隙抓住机会一脚踢中金雕左翼,只听一身悲啸,金雕立马倒飞摔在对面的亭顶上。
罗新川瞧见冲进来的人,整个人还呆愣着,长公主先他一步反应过来,她看见冲上房檐的颜淮,随即一步上前,结结实实地给了罗新川一个耳光,随后将其一脚踢翻在地:“狗贼,竟敢行刺本g0ng!”
下面乱成一团,上面也未有停歇,颜淮出剑招招致命,却担忧伤到颜子衿,难免有些投鼠忌器,对方抓到这个机会反客为主,且打且退,引诱着颜淮步步前往外书房。
就在两人皆落在房檐上时,那人顿时冷笑一声,手里黑丸再一次出手,却是朝着颜淮脚下,黑丸落在瓦片上顿时炸开,火星透过瓦檐的缺口跳入,没想到竟有人在房梁上堆了zhAYA0,被这火星点燃,便接二连三地爆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纵然有玄甲护身,可颜淮还是难免被波及炸伤,为了躲开爆炸他只得跃下房檐,只见书房顿时火光冲天,那人带着颜子衿趁着浓烟早已逃走。
此刻金雕已经跟了上来,颜淮不假思索地令其追上,自己爬起身正yu再追,身子往前一个踉跄,顿时咳出一口鲜血。
知府府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城中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被x1引到此处,再加上颜淮命皓羽营强行入城护驾,是以城门b平时就晚了些关闭。
守城的官兵见知府府里火光冲天,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即连忙命人将城门紧闭,然而就在此时只见一匹黑马冲上前来,官兵连忙举枪上前阻拦,可话还没出口,马上的人手上银光闪过,离得近的两名官兵顿时人头落地,鲜血喷溅染了满地。
众目睽睽之下竟有人杀害官兵,其他人顿时冲上前,可那人早已策马冲出城门,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只剩下一道黑点。
“永州知府蓄意刺架,已经伏罪,长公主有令,不得放任何人出城!”有将士持令策马赶到,却在见到地上尸身时不由得讶异出声,“发生什么事了?”
颜子衿感到手指渐渐有了些知觉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强掳了自己出城后没多时便又被一个黑衣人拦住,颜子衿不知他是谁,也从未在长公主的暗卫里见过相似之人,但他似乎是来救自己的。
黑衣人功夫不差,出招行云流水,招招透露着狠辣,可掳走自己的此人竟一一化解,两人斗得难解难分,最后黑衣人抢先强行踢断马脚,那人见状出手黑丸引起爆炸,趁着火烟带着自己藏入山林中。
一路上颜子衿都在想此人的身份,还有他为何认出自己,毕竟除了知道她是颜子衿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会冲着自己来的理由。
那人带着自己躲入一处山洞,山洞深处有一处天陷,勉强透入几分天光,山泉水顺着山石在洞中积出一汪潭水,散着几分寒意。
颜子衿不由得打了几分寒噤,可下一秒自己便又被对方掐住脖颈狠狠抵着洞壁,之前和黑衣人打斗时他的傩面被无意打落,直到此时,颜子衿才得了机会认认真真看清是谁将自己掳走。
公子锦衣玉颜,美得不似凡物,脸上虽带着笑,但眼里却满是Y冷的杀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见面了,颜小姐,”公子笑着,可掐着颜子衿的手还在渐渐加重力道,颜子衿几乎是本能地抓着他的手腕挣扎,见她眼里疑惑不减,公子笑容更盛,“还是说,该叫你一声……弟妹?”
全身仿佛被闪雷劈中一般,颜子衿一时忘了动作,瞪大了双眼紧盯着对方,她身子颤抖着,几乎是从齿间缝隙中挤出一个名字来:“顾宵……”
“我收到阿临的信,听说他终于娶了亲,本想着回来热热闹闹吃个酒,没想到新娘子居然是你。”顾宵冷声“哈”了一下,用力将颜子衿摔在地上,“也不知顾见卿发了什么疯,竟然还愿意留你一命,还是说……”
颜子衿被摔得浑身发疼,x道虽已经解开但还有些酸麻,顾宵已经欺身压上,手掌暧昧地按在她的腰上:“你有什么不同于他人的滋味,让人尝了就舍不得?”
被这样言语欺辱,颜子衿顿时抬手,然而立马被顾宵制住压在头顶,只见他先是眯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身下的姑娘,随后咧嘴一笑:“怎么,顾见卿入得,其他人都入得,就我碰不得?我也不差在哪儿呀。”
说完抓住颜子衿的衣领,将她身子提起凑近自己:“瞧瞧,这恨不得要吃了我的样子,真有这么忠贞,你哥哥碰你时候怎么没活活咬Si他呢?”
听到顾宵提起颜淮,尤其从他口里听到自己与颜淮的事情,颜子衿全身的血Ye此刻几乎冰凉地凝固住,抠入顾宵腕侧皮r0U的指甲也顿时忘了用力。
似乎很是满意颜子衿现在的神态,顾宵松手让其跌回地上,起身冷笑一声道:“顾见卿倒真是疯魔,竟肯要一个和自家兄长1uaNlUn的人,读这么多年的书,1UN1I纲常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与你何g。”颜子衿颤抖着坐起身子,目光里满是恨意,在得知眼前人就是顾宵的一瞬间,颜父惨Si时的模样,那晚秦夫人和颜淮重伤危在旦夕的样子,还有颜淮口中玲珑的过往等等,填充得x口快要炸开,此刻她只恨手里没有匕首,没法将眼前的仇人碎尸万段。
“与我何g?”顾宵听颜子衿这样说,顿时转身蹲在颜子衿面前道,“你知道我赶回苍州,瞧见被烧成黑山的寨子,得知我爹被挂在城门口示众的时候,得知山里兄弟无一活口,得知是你将地图泄露出去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匕首抵在颜子衿颈侧,顾宵沉下目光,微微用力,便瞧见血珠顺着雪白的肌肤滑落:“我在想,若要是抓住你,定要将你平安带回苍州,然后cH0U筋扒皮,剔骨削r0U,活祭他们枉Si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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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顾宵口中听到“枉Si”二字,颜子衿先是一愣,随后怒极反笑冲着他笑出声来,全然忘了匕首还抵着自己的颈侧。
顾宵见颜子衿一反常态,像是头一次见到落到自己手里人是这个样子,眉头一皱,极为不悦地掐住她用力按在地上,颜子衿喉头一甜,却将血水咽下,微微侧过头看着顾宵:“枉Si,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话,若你口中祸乱周围村庄,烧杀劫掠的山匪伏诛是枉Si,那被你们肆意杀害的无辜百姓,被你们蓄意谋害的官员,又算什么?我颜家忠君Ai国,我父亲保家卫国战功累累,却因为你们忌惮,于是被设计围杀灭门,难道这还不算枉Si吗,难道江南杨家数百条无辜X命皆亡于你手,是罪有应得吗!”
“够了!”顾宵怒喝一声,似乎被触及到逆鳞,手指不受控制地用力,颜子衿极为难受地猛咳一声,有血顺着嘴角淌下。
顾宵看着自己虎口处的血珠,目光随即移到颜子衿脸上,不知想到了什么,极为嘲讽地咧嘴一笑:“我说,你是不是太高看你们颜家了?”
“你说……什么?”
“即使让你们平平安安去了京城,也不过是京里多了个富贵人家罢了,难道你觉得你们颜家会威胁到三皇子分毫吗?”顾宵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人忍俊不禁的事情,笑着笑着无奈叹了一口气,“我当初设计对你们下手,不过是不服你们抢在我之前带走了琬儿,仅此而已。不过么,好歹也是个将军,总得问问意见,对了,你猜我为此请示殿下,说我心里不爽,想除掉颜家时,他怎么回答吗?”
顾宵说着,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那一晚的情景,如今颜子衿眼里对他的仇恨有多浓,他便觉得有多开心:“三皇子只说让我自己怎么高兴就怎么做,这等小事没必要拿来打扰他。所以我便欣然去找了顾临,将事情谋划全盘托出,他可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来,这倒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一个能够进京赶考的机会,几条人命而已,哪里b得上呢?”
原来如此,没有参与什么党争谋划,没有涉入什么无辜牵连,也没有什么忌惮为之,那一夜的血染古刹,那一夜暴雨惊雷,那一夜的所见所闻,颜子衿这么多年的梦魇,不过是眼前人一时不服的随意为之。
真相就像是她心中那道勉强凝结的伤疤,一直无法愈合,如今被强行揭开,自然是那般鲜血淋漓。
颜子衿此时觉得x口憋闷得难以呼x1,只得张着嘴才能有所缓解,随后眼角微疼,似有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划过脸颊落在顾宵手背上,鲜红一片。
“顾宵……”颜子衿看着眼前的凶手,她原以为自己在得知真相后会震怒会冲动,会对着顾宵破口大骂,可自己却意外的平静,只有语气冰冷得可怕,“你不得好S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麻烦你看清楚形势,如今你为鱼r0U我为刀俎,我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命,就算要Si,Si的也是你。”
“哈哈,”颜子衿冷笑几声看着顾宵,想起之前从颜淮和长公主口中得知的过往,即使心脏再如何剧烈跳动,脸上却强行维持着平静,“我要是Si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玲珑姐姐在哪儿。”
“玲珑”二字一出口,颜子衿随即便感受到顾宵身上难以抑制的杀意,随即自己被他掐住脖子抓起来,山壁上lU0露的石块硌得背部疼痛,颜子衿一时难以呼x1,本能地抓挠着顾宵的手背。
“我问你,琬儿的墓在哪儿?”顾宵举起匕首,刀尖抵在颜子衿眉间威胁道,“你若不说,我先剜去你一只眼睛,再不说,就再剜去另一只,若你还不说,我便割了你的舌头,让你什么都再也说不出!”
听着顾宵这般激烈的语气,颜子衿却忽地放下心来,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可随后却又感到几分心寒,她勉强着让自己扯出一抹笑容:“你若不想知道玲珑姐姐,那便随你。”
“她不叫玲珑!”顾宵瞪着颜子衿,目眦yu裂,“她叫杨琬之。”
颜子衿没有接过顾宵的话,感受到颈间的力道减轻,她轻咳了几声,只觉喉中疼痛腥甜,缓了一阵后她有些疲惫地轻叹一口气:“我答应跟你去苍州,但在此之前你不能杀我。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玲珑姐姐在哪儿,而且要杀要剐,都随你。”
“你难不成还惦记着拖延时间,好等颜淮来救你?”
“这个时候了,还不等我想办法活命吗?”
“如今你在我手里,你觉得即使颜淮追上来,我会让他顺顺利利救下你吗,”顾宵举起匕首在颜子衿肩上一划,颜子衿顿觉一阵剧痛,肩上衣物顿时浸出血sE,“做梦。”
“不来最好,反正到最后你也不会放过我,颜家如今不怕向你们多讨一条人命债。”颜子衿轻笑着,但在顾宵看来却很是不爽,他更希望看着别人跪在自己脚边哀嚎求饶,亦或者崩溃之下愤然咒骂。
Si亡在顾宵看来应该是最可怖的刑罚,不应该有人面对这件事会泰然处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临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
再一次将颜子衿摔在地上,顾宵不想再理颜子衿,而是将注意力转向洞口,他们躲藏的洞窟偏僻,除非弄出什么大动静,不然很难发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