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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两位大厨做了一桌子的菜。
周谨行的摆盘像是米其林餐厅出来的。
李程秀看得目瞪口呆,自从他开始发美食日常,他闲下来的时候也会刷一刷美食摆盘技巧之类的视频,但周谨行的摆盘简直浑然天成,蚂蚁上树摆出了枯藤老树昏鸦的沧桑水墨感,中菜硬是被他摆出了意境。
甜点随便端一道出来就可以端去酒店当橱窗的程度。
周谨行的小兔子馒头,熟能生巧,做的活灵活现,李程秀都不忍心破坏这一盘子小兔子,对周谨行说我等会儿要拍张照片,回家照着这个给正正做。
俩人还在厨房探讨做菜的一些技巧,那边饭桌上已经围了一圈儿小孩儿还有两条狗了。
茶杯坐在小白背上看着餐桌馋得直吐舌头。
丁小伟抱着正正过来,“正正看上哪盘子菜啦?”
正正指着小兔子馒头,“我想吃这个小兔子馒头。”
丁小伟腾出手摸了一下,有点烫。
邵群抱着周畅言,礼貌性地问道,“不等他们吗?”
丁小伟托着正正,“不用,都是自家人等什么呀。”
邵群笑着点点头。
丁小伟望着正正,“有点烫,叔叔先给你揪个耳朵你尝尝味儿好不好。”
正正乖乖点头。
丁小伟伸出大手,揪,一个耳朵没了。
周畅言抱着邵群,“我也要吃。”
邵群也直接上手,揪,另一只耳朵也没了。
玲玲茵茵也坐在椅子里,她性格活泼,问丁小伟,“丁叔,不等周叔叔和小舅舅那我就要尝尝啦。”
丁小伟丁小伟别提多喜欢茵茵了,玲玲性格腼腆,遇见茵茵之后乐观开朗了不是一点半点,笑得都变多了,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家里几个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他一直担心玲玲
满眼都是长辈对小辈的喜爱,“叔叔给你揪,你别烫着,刚出锅的。”
茵茵撑着桌子,“没事儿丁叔,我不怕烫。”
', '')('茵茵揪了两个,一个分给玲玲,玲玲接过小兔子耳朵说,“茵茵,你看这个兔子没了耳朵像不像……”
她说着就要开始打手语,以前养成的习惯,茵茵立马将自己手里的兔耳朵塞她手里。
两只手都抓着兔耳朵,玲玲只能继续开口,“像不像我们上体育课画的那个排球呀。”
茵茵又伸手揪了一个,“那我们下次去再给排球贴个耳朵。”
“拿什么贴呀。”玲玲歪头问。
茵茵抓着兔耳朵想了一会儿,“你那个圣诞节的长袜子。”
玲玲眉眼一弯,好像已经想到了排球贴上长袜子的样子,两个小女孩儿对视一眼,坐在一起直笑,满脸无忧无虑的少女模样。
丁小伟最享受的就是看见几个孩子无忧无虑的样子,虽然很多时候一进家门就是一片战场。
周畅言总是给他惹一堆事儿,熠熠玲玲正好相反,总是不说话让他担心是不是有别的事儿,小白把家里的沙发枕头咬的鹅毛乱飞,他一边收拾一边教训周畅言,歇下来问玲玲最近有没有什么开心的事,再听熠熠讲一些他根本听不懂科技知识。
经常听到靠着沙发睡着,第二天熠熠生他气,不再跟他说了,他追着上去道歉,叔叔错了,我这次保证不睡觉,我认真听。
小白趴在他的腿上,他左手抱着乱动的周畅言,右手边坐着女儿,熠熠坐在他对面讲着让他一头雾水的科技知识,满脑子都是这孩子真聪明,就他说的那些话儿吧,拆开了字儿他都认得,连着一起讲他就困得不行。
又一次睡着,把小孩子惹毛了,晚上跟周谨行打商量,“你帮我去哄哄呗,不理我了。”
每次看周谨行蹲下哄小孩的英俊模样,他便希望这辈子很长很长。
几个人上手揪揪揪揪,茶杯小白都有兔耳朵吃。
等周谨行李程秀一扭头,桌上已经没有兔子了,全是秃耳朵的大脸。
邵群丁小伟子并排坐在椅子里,还在伸手揪兔子的脸边吹凉了餵孩子和狗,俩人看着周谨行李程秀,一脸的你瞧,我把孩子照顾得多好的表情。
周谨行看着秃掉的兔子,早料到会这样似的,扭头冲李程秀绅士地笑,“我另外做了一份没有蒸的在橱柜里,待会儿让阿姨给你们打包带回去。”
李程秀忙说了谢谢。
两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周谨行和邵群坐在一起谈了些合作案的问题,丁小伟问李程秀家里三个小孩儿去邵将军那儿有没有调皮捣乱。
邵正周畅言正值好动的年纪,周畅言给邵正夹菜,“你尝尝我爸爸做的蒜香牛肉粒。”
邵正吃了,竖了个大拇指,“唔,牛肉真嫩,你爸爸真厉害。”
吃完给周畅言夹了个虾球,“你尝尝我爸爸做的鸡汁儿虾仁。”
', '')('周畅言小王子似的品了,“唔!鸡汤浓郁虾仁鲜滑,你爸爸是大厨!”
品完了给邵正又夹了个法国糟香鹅肝,“你尝尝我爸爸做的鹅肝。”
李程秀邵群有些担忧的看着正正,正正不吃内臟。
正正看了一眼碗里的鹅肝,拿起筷子送到嘴里,“唔!虽然我不爱吃动物内臟但是你爸爸做的鹅肝味道酥软可口,看来我以后要多试试我不爱的美食,要勇于接受新鲜事物。”
俩小孩儿穿着背带裤,站起来没桌子高,偏偏坐在一起小大人似的互相客套着,仿佛刚才坐在丁小伟腿上互相揉头发的不是他们俩一样。
四个大人全都憋着笑看着他们。
周畅言听了正正的话觉得很有哲理,对正正说,“玲玲姐姐爱喝你爸爸做的酸笋鸡汤,我一直觉得有味道,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要勇于接受新鲜事物,爸,给我来一碗。”
周谨行笑着给儿子盛了一碗,丁小伟给他递过去。
周畅言小朋友满面豪情的端起碗干了一口。
熠熠在他端起碗前跟茵茵打了个赌,“咱俩赌他喝完汤哭不哭吧。”
“拿什么赌呢?”
“我要是赢了,你就陪玲玲去夏令营。”
学校的夏令营今年男女分开了,他知道茵茵准备去北方滑雪,可能不会去这个夏令营,只玲玲一个人去他怕她太无聊。
其实茵茵听说玲玲打算去夏令营已经取消了自己去滑雪的计划了,原本打算给玲玲一个惊喜的。
“行啊,那我赌他不哭。”茵茵说。
“那我赌他哭。”熠熠说。
周畅言小朋友喝完汤眉毛皱成一团,但是强忍着酸笋的味道竖起大拇指,“勇于尝试新鲜事物是对的,你爸爸的酸笋汤改变了我对酸笋的成见。”
熠熠见他没有哭的意思,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
他近视度数不深,一百多度,但自打他戴了眼镜,周畅言就更怕他了,他调皮,上次弄坏了玲玲姐姐做的手工屋,熠熠也是这样推眼镜,然后他的小水枪突然就变了方向,一按水枪开关喷的就是自己,他的小飞机遥控器也不听使唤,按右边往左飞,按上往下飞,后来一边哭一边给玲玲修手工熠熠才帮他修好玩具。
周畅言刚放下碗就听见周熠说,“我也觉得这个汤味道不错,既然玲玲和言言都喜欢以后家里多做做这个鸡汤吧。”
周畅言楞了一秒,他是吃一口臭豆腐都要满院子跑着哭的人,为了不落正正下风才强忍的,一听熠熠说以后要多做这个汤,一仰脖子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哇!爸爸!臭笋真的好臭啊!呜呜呜呜呜我不要喝!你把我过继给邵群叔叔,我不要喝鸡汤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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