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8章 表迹 容美盛貌,晔晔如扶桑。  施施啊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更快章节推荐: 坐着看小说网【高速更新_www.zuozhekan8.cc】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

第28章 表迹 容美盛貌,晔晔如扶桑。

成婚?

乍然听闻这二字, 扶春只觉得可笑。事到如今,扶春根本不想从谢从璟口中听到此事。

微微抬起目光,瞥了他一眼, 扶春面容泛起一层薄薄的笑, 不似真实。

“成婚,需得将婚书拿去官邸盖官章, 以作公示, 你拿得出这样的成婚文书吗?”扶春连一声称呼都没有, 语气冷淡。

谢从璟表情难看。

她所说的流程都对,而他也的确拿不出符合条件的成婚文书。

望着扶春虽带笑却掺了冷星的脸,谢从璟回忆起从前更多事。

他记得, 很久之前母亲曾催促过他,要尽早做成此事, 当时扶春也在他身旁,低眉顺目, 应涉及人生大事而露出些女儿家的羞态。

可是谢从璟到今天都没有去做, 因为他心里堵着一口气。

他与他那位名义上的母亲作对,不肯接纳谢三夫人对他的“好意”, 就如他不肯接受自己的出身一样。

奇怪的自尊心在作祟。

谢从璟心知肚明,到现在不上不下的这一步,是他自己造成的结果,怨不得旁人。

扶春所言有理有据, 谢从璟辩驳不了一分。但他仍然不肯就此罢休, 他提到两家父母,他说:“你我的婚事乃是父母之命,不管怎样,总归都要顾及长辈之意。表妹, 不要与我闹脾气了好不好?”

他还是没把自己的位置摆正。扶春冷冷瞧着他,并不为他话中的父母而动摇。

“就算你不知道我父亲待我从来视若无物,你也应知晓我母亲早已不在人世,你是从何处问得我母亲的意思?”母亲若还在她身边,也一定不会希望她嫁给面前这个人。

倘若谢从璟说的是她的继母何氏,那么扶春更觉荒唐。继母何氏何曾想过让她嫁入上京?

当初扶春“捡漏”了这门婚事,坚决不已,何氏没有半分主意,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软磨硬泡,将孟玉茵一并送来。

如今这个局面,若何氏知晓,也该满意了,毕竟是由她一手促成。何氏想让孟玉茵夺了她的婚事,夺去便是,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扶春现在的态度很明显。

她不想承认他们间有婚事。

为什么?难道仅仅因为一个孟玉茵,她就全然舍弃了他?

谢从璟拿不出她所要的婚书,也没法以父母之命打动扶春,僵持不下,哑口无言。

扶春不想浪费时间与他待在一处,谢从璟既然喜欢堵她的路,她亦可换一条走。

大不了不往朝晖院去。

转身想要离开,谢从璟怎会这样轻易放走她。

“表妹,如若你是为了我与玉茵的事,故意说那些话来激我,我可先向你道歉。是我没有顾念你我的婚约,而与你妹妹有所纠葛。”

难怪会突然来找她,原来是知道她发现他们的事了,想必是孟玉茵透露出口的。

她其实不该说,因为一旦把这事摆到三人臺面上,就意味着谢从璟一定要做出抉择。而扶春不会给他私下抉择的机会,要说就和两家长辈一起说说,看看是谁更没脸没皮。

眼见扶春顿住脚步,谢从璟以为自己的这番话起了作用,连忙又道:“但你放心,今时今日我已同孟玉茵说明白了,今后她不会再来扰我,我也不会去找她。你宽恕我这一回,可不可以?”

扶春瞥着他,“怎么你如今是改变了主意,不打算和我幺妹天长地久在一块儿了?”

谢从璟沈思片刻,“以前的事是我做的太无理,我亦有不可言的苦衷,表妹若你愿意听,我也可对你坦诚全部。”

扶春不想听谢从璟说这些推诿的话,全无意义。

她很清醒,与他之间只有婚约,而婚事不得婚书是成不了的。

一日没有婚书,她便可拖一日处理婚约,谢从璟先前说要等到他科考以后再谈,现在临时变卦,亦让扶春措手不及。

不过还好,她也快收网了,届时会有人帮她解决这多余的婚约。

“你愿意讲,我不愿意听。”扶春回绝他,“既然已经知道我为何待你无情,就不要再借由此事纠缠我。你我仅存的婚约,我可与你慢慢厘清,但请你好自为之,离我离得远些,或许我更能高兴。”

她没有给他留分毫情面,把话讲得明明白白。

她说的这番话,和孟玉茵此前对他的嘲笑几乎如出一辙。

谢从璟的侧额突突地发痛,眼看扶春淡若无事地走开,他跨步上前,素来清俊的脸上显露狰狞的神色。

“扶春……”谢从璟叫不住她,只好上手。却没料到她早有防备,他一贴近过来,她回身就给了他一巴掌。

她竟敢掌掴他!

“你疯了!”谢从璟气急败坏怒骂道。

扶春手心发麻,稍微捏紧些松缓。

他根本不是来问她心意的,他只是想来她面前证明,他是多重要的人物。

', '')('

他以为她孟扶春还会像从前一样对他很好,同他温柔露笑。当他提出与她完成婚约,她就该摇尾答应。

自以为是。

扶春避着他走,她不敢保证自己下一回还能精准打到他,他现在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犀牛,随时可能对她二度攻击。

扶春加紧了脚步,匆匆逃离,而事实也如她所想,谢从璟没有就此收手。

“滚啊。”扶春一面后退,一面把手里抓着的篮子扔出,向他砸过去,再顾不得什么体不体面。

篮子里的鲜花一下子涌出,掉落在地,随着谢从璟一步步走近,全部都被碾碎成泥,花泥黯淡。

扶春呼吸紧喘。

原先花篮里还有一把长耳剪刀,刚刚扔出之前她拿了出来,如今在她手里。

连同衣袖握在一起,扶春目光紧紧盯视谢从璟。

“到底为什么要改变?就像以前一样不好么?我只是想过要与你解除婚约,但我没有这么做,也不会这样做。只有这么一次,哪怕这么一次,你真的不肯原谅我?”谢从璟不死心,仍然揪着这个问题问。

扶春趁他说话的间隙观察四周,确定好逃跑的方向,以及握紧手里的长耳剪刀。

只要他敢再逼近一步,那她也没什么不敢做。

因为她的沈默,促使事态向最糟糕的方向发展,对方的脚步逐渐急促,扶春动身而逃,却也无法跑过。

谢从璟早有防备,纠缠中打落了她手里的剪刀,即便因此被划破了手臂,谢从璟也并无大碍。

“救、救命。”扶春求救,反覆喊了好几声。

谢从璟听到后眼神更利,他用手掌捂住扶春的口鼻,她的指甲挠破他的手背,他都不肯放手,只为了让她消声……

“谢三,你这是在做什么?”男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谢从璟楞了下,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被扶春找到机会脱身。

被她激怒,他失了妥当,更被人瞧见,谢从璟自觉脸上挂不住。往说话的那一人看去,他没有抬头,“次兄。”

谢知珩从东苑出来,途经此处时,听到了女子的呼救。谢氏府规森严,无人胆敢造次,本以为是空耳错听,没想到再往前走近,真瞧见这欺凌弱女的一幕。

“平日里的礼数都学到哪儿去了?何以如此。是否要我告知三叔一声你今日所为?”谢知珩的视线从扶春身上一扫而过,看着谢从璟,摆出兄长的姿态来。

有人解围,扶春赶忙过去,脚步踉跄,花篮和剪刀都在地上,她一个都没要。

谢从璟动了动脚步,想要再追,却碍于谢知珩在这儿,且谢知珩说要把今日这事告诉父亲。不论他所说真假,都让谢从璟心生忌惮,不敢再前一步。

“次兄,想来是你误会了,我与扶春表妹并无纠葛,我们只是……”只是什么?谢从璟眼神幽幽盯着扶春,到底还是与他有婚约在,她难道真想把事情闹大,惹人笑话不成?

扶春隔断他的视线,仿若不知他是何心思,她只望着谢知珩。

“多谢二郎君救命之恩。”扶春语气可怜,“若非二郎君在此,我恐怕真要被歹人欺辱了去。”

歹人?

听其描述,谢从璟脸色更黑,她真不怕他们有日后?竟敢这般辱他。

“次兄你不要听她胡言乱语,我和她本就是有……”

“二郎君。”

谢从璟想直接告知谢知珩,他和扶春的婚约,让谢知珩不要多管闲事,话没有说完,反倒被扶春的声音盖住。

“二郎君,我今日得罪了三郎君,万万不敢再久留于此,还请二郎君再帮我一帮,带我离开。”扶春形容焦急,偶尔眼神探向谢从璟时,亦有胆颤畏怯之情。

落入谢知珩眼中,他心生怜悯,抬目警告谢从璟,没有听他继续狡辩,让扶春往外走,他在她身后看着。

扶春听话。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重重绿树之后,谢从璟想逐,逐不得。

谢知珩留下告诫他几句话,见他表现不再似先前那样激动,也缓和了语气。

“我不管你与她发生了什么事,你既担了一个‘谢’姓,就莫要做出这等惹人非议之事。”

他是二房嫡子没错,但谢从璟不怕他,至少不如敬畏长兄那般敬畏次兄。从前他也不是这样的人,自从前年当了小官后,竟也学起了长兄教训人。

谢知珩唯一担心的,只有谢知珩会向父亲透露此事。

这对他来说真是麻烦,为了避免谢知珩有此举动,谢从璟主动认罪,让他暂且宽心。

“次兄教训的是,我会谨记次兄今日教诲。”

头在谢知珩面前低下,眼睛落在扶春遗留的那把剪刀上,刃处还沾着他身上的血,红得刺眼。

谢从璟神色黯淡。

*

经此一遭后,扶春心有余悸,数日没有出门。渐渐夏意深浓,朝晖院的婢女给她送来新衣,扶春知晓这是谢云璋的意思,也隐约猜到他的心思,收拾一番后随那婢女去往朝晖院。

', '')('

上回就是来这时被谢从璟中途拦下,她采了那么些花,原本是用以调制蔻丹,尽皆付诸一炬。

现下有婢子同行,扶春不大担心会再遇到上回那事,但总觉得身后有阴测测的冷意。

她问婢女可有感到,婢女也说不出所以然,只好不了了之。

到朝晖院,往里走近,青年正青色长袍,宽身广袖,腰带收紧,更显腰身紧致有力。

将她送入院之后,婢女默然退离,剩下她与谢云璋,扶春上前,自然而然环住了他的腰。

“你都不想我。”娇嗔。

谢云璋手里拿着些规格不大的竹笼子,编织细密紧凑,不知是做何用处。

“表妹倒是心念我,却也没见过来见我。”谢云璋淡声言道。

扶春抬头,望着他的侧脸,“怎么?大表兄是在怪罪我?”

谢云璋理罢这些竹笼,拽住扶春的一只手,让她松一松,莫要再缠住他的腰间。

转过身去,入目处是她抹了细粉、精心点染唇脂的妆容。少见她这样打扮,不由多望一望,细看去一双杏眸里笼着些烟雨色。

“只听我一言,便觉委屈了?”谢云璋刮弄她的鼻尖,带着些安抚之意。

扶春没有说话,只凝望他,若有所思。

见她如此,谢云璋更轻声,“不见未必是不想,我对你也从无怪罪之心,如今相见已是最好,怎么还哭鼻子了?”

“谁哭了。”扶春轻轻挥去谢云璋落在她鼻梁处的手指,“大表兄想我可以直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他放在话里分明就是这个意思,扶春坦荡说出,也无不可。

谢云璋面上笑意微漾,“是,的确是过于思念,所以才特意请来表妹。”

听他这样说,扶春很受用,神情愉悦,可她转念想到谢从璟,心思又沈一些,连带着表情都生出异样。

谢云璋察觉,问她近来可有发生何事。扶春不好回答,她总不能告诉他谢从璟纠缠于她。而后谢云璋再问原因,她难道就要把婚约的事告诉他吗?

虽说情势已至,扶春是时候应该向谢云璋透露一些事,可是与他相处越久,她越有犹豫之心。

她不敢。

心中也有怕失去。

失去……

扶春猛然一惊,她竟然开始害怕失去,下意识的觉得莫名,目光却在瞥见谢云璋时顿住。

她的眼睛里揉着许多碎芒,情愫不一,颇令人想要探究。

“喜欢看我?”谢云璋的语气算不上困惑,相反带着笃定。

扶春点了点头,“喜欢。”

何止是喜欢这张脸,他的身体很敏感也很有趣。

她慢慢想着这些尘表之物,而忍住内心深处对他的悸动。

既是告诉谢云璋,她对他浮于表面的欣赏,也是劝告自己,他和她只会有今朝短暂欢愉,明日随时无迹可寻。

扶春从没想过会和他有什么结果,就连数日前的那一句“娶我”,都是她故意言诉,想借此引出谢云璋的欲与念。

在利诱他这件事上,她做得很好,但还没到最好的时候。

谢云璋不会属于她,所以她没必要害怕失去。

大胆尝试,若是试错,至多就是看谢三的脸色的事情。但若事成,她方可脱离苦海,不再因为一个谢三而忧心忡忡。

“大表兄,我有话同你说。”因为心切于即将说出口的话,扶春倏然抓住他的衣角,有些紧张。

谢云璋打量着她的神色,看着不像什么好事,稍微抬起手臂,连同扶春黏在他衣袖上的手一起。

谢云璋用另一手握住她的手,与她手指相扣,紧密得透不出一丝缝隙,扶春甚至觉得紧得发疼了,她望着谢云璋,目露茫然,不懂他这么用力是做什么。

而谢云璋神情从容如初,语气亦有平和,他动了动唇。

“如若知晓说出口的话一定会令我不悦,那表妹就乖觉些。乖乖地闭嘴,永远不要说出来,可好?”

谢云璋的语速逐渐缓慢,就像已然意识到什么,正提醒扶春莫要犯规。一旦越过他定下的规矩,他或许只是不快,亦或许会盛怒责罚,都不一定。

耳边谢云璋的话音轻和,扶春却无法从中感受到春风般的柔意。字里行间,不是有情人间温言提醒,而是申饬正告。

谢云璋就是在告诉她,他的底线在哪,他不想她因此受伤。他警告过她了,如果她还执意要做,就更得做好面对诸事的准备。

他为什么要对她做出这样的警示?他都知道些什么?

思索间,扶春在这温热天气里,竟觉得颈项生寒,若非胭脂掩盖,她的脸上此刻一定沈没了血色。

“听懂我说的话了?”谢云璋握住她的手,再紧一些。

', '')('

扶春彻底吃痛,连忙低软下眉眼,回他,“我会听话的。”

她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仿佛他什么都知晓一般。可是怎么可能,若他真的知道,怎么会如今都愿意与她亲密相近?

因谢云璋表明态度,扶春不敢再纠结此事。他不让她说,她不说就是了,日后若真出什么意外,也怪不到她头上。

扶春只能这么想了。

得她回应,谢云璋似乎心情大好,手轻一些,带着扶春往内院去。走到主屋前,扶春顿住身子,再往里走可就到他卧房了。

这个地方,真是辗转千回,扶春现今触之畏怯。

“还是莫要进去了。”扶春退缩,不肯再同他往前。

谢云璋只道她的担心多余,哄了两句,还是不肯。他不好强迫,只得任她在屋外散漫走走。

艷阳浮光一片斑斓如蝶,落在地面上,扶春踩着光影小步跟随他。他在她身前忽而停下,扶春反应过来,却故意撞上去,想看他表情。

谢云璋回头来看她,见她轻捂着额头。

“好硬,大表兄的后肩撞疼我了。”扶春真的略疼,他没有及时安慰,扶春以为他不相信,连忙移开手,向他展露额角处的微红。

“你看,还是有些疼的。”

扶春没有把话说得很严重,在谢云璋目光垂下的同时,抬起脸。她的眼睫起落,如齐整的翎羽掠起。

谢云璋瞧了瞧,几乎看不见撞红的颜色,但还是顺着扶春所指的方向,轻轻吹拂。

“还痛吗?”他问。

扶春犹豫一下,照旧说痛。

谢云璋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心虚,没有说什么,更低下头,似要再为她吹拂。

俄而,扶春只觉额角处落下一片温和。不曾流连的温柔,很轻的一个动作。

转瞬即逝,如羽毛拂风而过,没有一丝痕迹可言。可的确真实存在过,他知道,她也知。

“现在总不会疼了。”谢云璋笑望于她,见她怔神,笑意更深。

她心中激荡起一阵纯粹的、轻盈的情绪,一颗心几欲越出心窍,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好似在发热,又或许是她心思加重,错觉而已。

总之,他吻在她额头。

然后认真叮嘱她,“明晚,去熙悦亭等我。”

扶春记下了他说的话。

*

她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托人打探一番,不过是隔一日的事,时间飞快流逝,快到令她疑心时日变短。从白日等到晚间,扶春顺着婢女告知她的路线去往熙悦亭。

今夜是十五清月夜,墨染的穹顶高悬明月,清辉流照万物,一派静谧祥和。

走近熙悦亭。

四周缓缓浮现出一点又一点的清光亮影,仔细辨认,分明是宵烛萤虫,仿若泛起光辉的丝线,交织出难以用言语表述的璀璨光华。

再往前走去,萤虫更密集,落在她的衣袖上,轻一挥手,顿时如星点散去,场景别开生面,格外有趣。

扶春动了些玩心,想捉一只来,扑了好些次都没得到。这时一只手越过她身后,在他面前一抓,顿住一会儿松开手,萤虫从其掌中飞舞而出。

扶春高兴地去捉,仍旧没有捉到放飞的萤虫,却是将他的手指捉出了半截。

“何不往前再走一走?”青年语声醇厚悦耳,扶春没有回头,她在前走,他在她身后。

走至熙悦亭入口处,但见亭边一片雪白,若覆有月光,自显灵气,在夜色中连云成片。

哪怕没有石灯伫立在其旁点照,也能一眼註意到其周身沾染的月华,也算不负其“月下美人”之名。

若说先前的萤虫瞧得她眼花缭乱,面前布列的昙花令她更生欢喜之色。

不知他是从哪里寻来这样多的昙花,还能催使它们齐齐绽放,仅此一现的珍奇之态尽展于她眼中。

哪怕只有一瞬。

“大表兄。”

她回头与他说话,见他衣着打扮要比往常更为庄重。

发冠齐整,衣着明凈,尤其容美盛貌,晔晔如扶桑。

扶春嗓音微顿。

此夜,风花萤月,正是扶春从前所设想的良辰美景。

以陈情意之际,以期表迹之时。所以,他是要向她……

',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